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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聲,不過他自然也不覺得母親有什麼大的不是,不過是淳樸和熱情得有些過頭罷了。這是她平時的行為模式,絕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的,就都應該互相理解嘛。他作為晚輩,難道還能讓母親為他改變些什麼麼?
耿忠平衝盧燕笑了笑,“你怎麼也這麼客氣,還帶水果來?這幾天我這的水果都快堆成山了。”耿民平在電視臺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他住院了,上司和同事都過來看望他,而水果籃又恰好是看望病人的標配。因為實在太多了,耿忠平讓耿母拎一些回去,耿母卻捨不得吃,硬是一樣都沒帶走。耿忠平再大的肚子,也吃不了這麼多。過了兩天,香蕉都熟透了,有些水果眼看著就放壞了,耿忠平好說歹說,耿母最後只把那些快變質的水果帶回家。好的還是要留給忠平吃。
盧燕也笑,“那就慢慢吃。”
耿母拿出水果刀削蘋果,她幹這樣的活總是很麻利,三下兩下就把蘋果削好,遞到盧燕手上,“這些都是忠平領導過來探望忠平的時候帶來的,一個個都挺水靈的,看著就比超市裡面的好。你嚐嚐,可甜咧,是好東西。他們領導對忠平還是很看重的。”耿母說著說著,又很自然地誇起兒子來了。耿忠平是她一生的傑作,在她眼裡,她兒子是優秀得無以復加的。當然,實際上領導關心一下生病的下屬實在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這也是企業人文關懷的一種體現,如此渲染實在有些誇張了。儘管耿母說得慷慨激昂,盧燕回應得並不熱情,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的興致,一說起兒子她的話匣子就關不住,她廢話了一堆,核心內容就是他們家忠平是很有能耐的,領導是非常非常器重他的,他很快就能升官賺更多的錢。
耿母這番高談闊論的演說,惹來很多不滿,其他病人家屬都不悅地看著她,被吵醒的病人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耳朵捂上。耿母對此渾然未覺,耿忠平也無力阻止母親的舉動,他想了想,“媽,你到藥房幫我取一下藥吧。今天醫生開的藥還沒領呢。”
耿母一邊答應,一邊開始絮絮地抱怨這些藥有多貴多貴,一個這麼小的病怎麼就要花這麼多的錢,還有他們花了這麼多的錢,醫生和護士怎麼不是很上心。盧燕敷衍了幾句,耿母這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她一走,病房就安靜了許多。
耿忠平看到保溫瓶,“你帶了什麼過來了?”
盧燕被耿母的話弄得暈了頭,一時都忘記了,趕緊把蓋子開啟,“我煲了點牛肉粥,現在還熱著呢,要不你現在吃點?”
耿忠平就著保溫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可是他的動作卻越來越慢,眼淚忽然簌簌而落,一滴一滴滾入粥中,吃到嘴裡,鹹鹹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得晚了。
第26章
粥是熟悉的味道;那一年盧燕跟他回老家幾天;曾經每天都會熬粥;他不知道盧燕每天笑靨如花地捧粥給他吃時究竟帶著怎樣決絕的心情,那時的他滿心歡喜;他是個沒有大志的人;就想過過那種平凡的小日子,有妻有子;三代人和諧相處。他憧憬著以後的每個日子,伴著清晨透進來的縷縷陽光,他都能享用到如此暖心美味的早餐,也許之後還會伴著兒女的呢喃歡笑。他以為這種日子他已是唾手可得;如今想來,那不過是他憑空臆想的一場美夢。後面發生的事情就有些不堪回首了,有一段時間他將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肢解;揉碎了掰開來,然後再組裝拼湊,每個過程都無疑是再次的鞭屍;痛到了極點也就麻木了。儘管他這麼不放過自己,也未能找出讓自己信服的理由。本來那段鮮血淋漓的過去已經過去很久了,今天卻意外翻卷出來,那是他魂牽夢縈的味道,是他人生中幸福的最高點,也是墜入地獄的開始。一想到這,他就悲不能抑。
分隔了四年,盧燕在自己的生活上越走越遠,對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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