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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寒地凍的北國家鄉,一直遊蕩到草原,又從廣漠無邊的草原踏上了江山秀美的中原大地。
輾轉來回,縱橫南北,他竟然發現:原來大家看得都是同樣的日出與日落。
照這麼估計,再強大的帝國,也造不出兩個太陽,既然這樣,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無法回答,也不會回答。他所能做的就是服從主子的命令,隨時被派往任何一個戰場,快刀殺敵,甘灑熱血,如是而已。
做威風的大將軍時,他是一個自由的人;而陪伴主人的時候,他又變回了一個奴隸。
要麼做一個孤獨的人,要麼做一個不孤獨的奴隸。
別無他選。
金扎吉曾經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這樣的生活,他忍受了太久,沒有人准許他覺醒,更沒有人需要他覺醒,但是他已經無法再忍受了。
金扎吉方才萌生了一個突然的決定:為自己做一件自私的事情。娶老婆,娶一個宋人女子做老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一種反抗與挑釁,在大金國,目前只有王孫貴族們能討得漢族女子做妻子。
但是,那又怎樣。
金扎吉覺得自己跟隨主子多年,又立過無數次戰功,討個老婆算什麼天大的事情嗎?
不算。
不算。
金扎吉的嘴角微微一樂,方才在馬背上,他忽然想到上午大戰時,大宋的小白臉將官提起的刮鬍子事宜……
他心神不定,又有些猶豫不決,但最後還是厚著臉皮去問小兵借刮鬍子刀,他想要拾到的利落一點,才能配得起那個美貌的少女。
由刮鬍子向自我發起第一輪挑戰。
嘿嘿,一切改變從臉開始。
*****
彩雲在魯四寶的懷抱裡,終於哭得累了,哭得精疲力盡了。她緩緩的抬起了頭,看也沒看四寶一眼,一撲騰站了起來。
四寶還在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一見美人,立刻忘記了黑夜白晝、陰天晴天……可憐的胖姐還在忍受著傷痛的折磨,他卻見色忘義,早把要去看望胖姐的事情忘到爪哇國去了。
還好,老天從來都不曾放過誰。
也不曾姑息誰。
不同的是,老天對於不同的人,打盹走私的時間長短不一樣。
但懲治的結果都相同。
如此而已。
彩雲蒼白的臉依舊蒼白,唯有眼皮紅通通、腫脹脹的,她看也不看四寶,只當他是一坨狗屎,冷冷無情言道,“就當我今晚沒有見過你,閉緊你的嘴,趕亂說,小心本姑娘割掉你的舌頭。”
不是吧!
四寶張著乾裂的嘴唇,眨巴著忽閃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額頭,突然間刀割一樣的鈍痛起來。
這他媽是什麼女人呀?
抱也抱了。
還抱了這麼久。
現在一站起身子,甩甩衣袖,拍拍屁股,不認賬了。
他以為只有****男人才能幹出如此惡劣的勾當。
沒想到女人也會。
四寶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擁抱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覺得自己虧了,虧大發了。他憤憤的嘟囔著,“你,什麼意思,我,我白抱啦。”
彩雲輕輕理了理凌亂的秀髮,紅著眼睛,抑揚頓挫,“我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聾啦?我今晚沒有見過你,你今晚也沒有見過我。再見。不對,應該是再也別見。”說罷,彩雲箭步翻身上馬,用力一帶馬韁繩,竟然一溜煙絕塵而去。
四寶立時傻了,完全陷入在了悲痛與懊悔之中。
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與打擊。
只因為一個叫做彩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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