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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他一眼便自行下了樓梯。

張重己在後面乖乖地跟著，看著袁柯臭著一張臉慢條斯理地坐上了位置後，便端出了早餐。

白□□人的土司麵包，金黃色香味撲鼻的煎蛋整齊地疊放在一起，一杯椰汁牛奶雪白而不稠膩，看起來是一組很棒的早餐搭配。

“少爺，請用餐點。”將早餐擺放在袁柯面前後，張重己溫順地退到一側。

“恩？”袁柯皺眉看著桌上樣式漂亮精緻的早點，語氣有些不耐，“咖啡呢？”

張重己眼眸閃了閃，沒有說什麼，轉身把那杯準備好的蜂蜜水端了出來。

對此袁柯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張重己的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諷刺感。

“你是聾子嗎？我說的是咖啡，恩？”

“二少爺，清早喝咖啡對您的身體不好，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張重己抿抿唇，語氣頓了頓，

“您好像有輕度的慢性胃炎吧？”

袁柯眯眼上下打量一番張重己，突然笑了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感情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冷冷的質感：

“不錯啊，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會做到什麼程度，啊，別忘了那塊毛毯。”

袁柯漫不經心地使用刀叉切割著漂亮的煎蛋，沒有抬頭。

“在明天之前給我搞定。這對於管家來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吧，恩？”

“二少爺，我……”

“怎麼，辦不到嗎？”袁柯抬眸，琥珀般好看的眸子帶著嗤笑，“辦不到就走吧？”

張重己臉色有些蒼白，嘴角的弧度有些勉強。

“嘁，看你昨天那樣子我還真以為你有什麼主意……真是高估你了啊。”

“……”

看著他那副失落的樣子，袁柯身心忽然感覺十分愉悅，心情頗好地將煎蛋放進嘴裡。

“對不起。”張重己突然低低道出這麼一句，袁柯看過去便看見他低著頭，褐色柔順的劉海蓋住了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沒有家豪萬千，我知道那塊地毯是獨一無二，我可能沒有能力再找出一塊一模一樣的。”

“昨天我沒有開玩笑，如果真的要一模一樣，我或許真的要用膠水去一點一點黏合起來。”

“我能為二少爺所做的，就只能是尋來一塊比它舒適許多的毛毯……關於二少爺的要求，我承認，我做不到。”

張重己抬頭，那雙眼睛閃耀著淡淡的星光，很漂亮也很真摯。

“但是我至少是很認真在完成每一件工作，二少爺，管家並不是萬能的，在我心裡，一個好管家是處身渉境地為少爺所想，而不是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輕易許諾。”

“假若我做的不好，二少爺能提出來我會非常感激，但是我不希望無故被人刁難，我真摯地服侍少爺，沒有什麼要求，我只想少爺對待我也能有一個平常的心。”

“就算是二少爺認為我虛偽也好，有目的也好……我心我自清，至少在爸爸回來之前我不會讓自己後悔。”

他的睫毛很長，輕輕顫動的上翹弧度好像可以停留一隻蝴蝶，那雙烏木般的黑眸閃爍著認真的溫度，嘴角的笑容淡淡不勉強，卻是讓人感覺非常……溫柔，被他這麼注視著，袁柯的心底竟然產生了一種淡淡說不清的的思緒。

好想被他這麼一直注視著……那雙眼睛注視著你，就好像他的全世界全部都是你。

袁柯被自己心裡這個荒誕的念頭嚇了一跳，想要努力擺出惡狠狠的視線卻在接觸那雙眼睛就好像沒了氣勢。

怎麼回事？

“二少爺？”

張重己似乎也察覺到了袁柯的不對勁，有些疑惑地想要走近距離。

“唧唧歪歪什麼？真是吵死了，”無法直視那雙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