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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嬌嗔道:“我當然想。”
“可我想的,不是你。”他笑容可掬的道:“而你,若真喜歡我,你的心,不會跳得這麼慢。”
她一驚,驀地退了開,不再讓他撫著自己的頸。
可這,只讓眼前的男人,笑得更開心。
“你討厭我,恨不能殺了我,可你若真如此做,宋應天必饒不了你。他祖師爺和外公,都非常人,要治你,多的是辦法。你怕他,所以才想逃,就算你真想和我一起,也只是因為我能幫你逃出去,待我們一出島,你就會宰了我,逃之夭夭。”
阿澪火了,知他不會上當,憤然站了起身,不再裝作對他意亂情迷,只惱羞成怒,惡意的道。
“那女人有什麼好?你明知她是殺人兇手!”
“那又如何?”他挑眉,再笑:“我就愛她是這樣。”
她怒瞪著他,氣得一甩袖,推開了拉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第13章(1)
飛雪,仍在飄著,落在天井,掉在廊上。
他能看見,敞開的門外廊上,有一個小小的腳印。
那腳印,不是阿澪的,他看著她離開,知阿澪沒有踩著那裡。
若不是腳印的主人太慌亂,就不會退得那麼急,不會忘了還在下雪,不會不繞著迴廊,反直接奔過了積雪的天井,一路飛奔到對面的廊上。
他抬起眼,隔著片片飛雪,看向天井對面那間房。
那兒,是宋應天的睡房,落地的拉門,被人合得死緊。
也該是時候了。
那個,牽著他的魂、揪著他的心的女人哪……
他手一撐地爬站而起,沒有理會那盆仍在冒煙的熱水,只跨過了水盆,穿過了拉門,踩著在天井雪地中那小小而倉皇的腳印,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門廊上,有著水一滴,那飛濺的樣子,顯示著那人的去向。
他上了廊,蹲下身,輕撫著那水滴。
它尚微溫,還未來得及變冷,成冰。
抬起眼,他看著那扇門,知她就在門內,還來不及走遠。
緩緩的,他伸手推開了緊閉的門,蓋這屋子的木匠,工藝極好,用的也是上好的建材。即便已興建多年,歷經旱夏寒冬、歲月風霜,開門時,依然滑順得如剛建成般,不會聽到任何聲音。
鬥內,同他那兒一般,寬敞不已,沒有高桌高椅,只有光滑的木地板,與一張處膝的雲頭桌案。桌案旁,有燈一隻,堆滿了醫藥書籍的書櫃沿牆而立,幾隻衣箱就擺在牆角,衣箱旁是畫著山水的素雅屏風。
而她,就在那裡。
她沒有躲起來,她只坐在那兒收著衣,背對著他,折著宋應天的衣,看來那般鎮定、冷靜,如常一般。
說他不惱,那是假的。
入冬後,藥堂裡不再那般忙,她白日偶也有空閒,便來得勤了,可來了卻總也是隻顧著她的少爺。
她幫那男人打掃洗衣,替他泡茶磨墨,為他照料生活中一切所需用度,她將他所有的閒雜事務,全都打理好。
她表現的,就像是宋應天的妻。
可對他,她卻幾乎視若無睹。
若非,門廊上的那滴淚;若非,此刻她那白羅襪上,還沾著殘雪;若非,他能看見,她的動作有多麼不自然、多麼僵硬;若非,他已太過了解她,一如瞭解自己……
阿澪能讀心、會惑人,她明明都是知道的,他家少爺警告過他倆,阿澪的眼不能看,阿澪的話不能聽。阿澪知道他與她最在意的是什麼,曉得他和她的弱點,清楚他倆的渴望。
可她,還是被亂了心。
因他亂了心。
若非如此,他真要以為,是他自作多情。
他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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