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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對我直言相告,他與曹斌是表兄弟(這種表親關係是怎麼產生的,現在連他們倆的奶奶恐怕都搞不清了);他進公司也是曹斌引見的。所以,在曹斌一再追問下,礙於面子,他只有說了。說完,朱元瘦得連一滴油也榨不出來的臉上仍帶愧疚。
朱元這人除了認真得有點過分,做事生搬硬套,沒有什麼不好。他的認真不是不對,而是因為太對,所以不能入流,處處都顯得格格不入。就像土匪窩子裡的活雷鋒,美國社會里的本拉登一樣。因此,我聽後,雖感驚訝,但也沒有太往心裡去。他能直言相告,已經證明他對我的友誼,超越了他與曹斌的表親關係。
至於曹斌,我不知道再用什麼字眼兒評價了。在他身上已經濃縮了所有小人的“優秀品質”!我決定把他劃歸到猩猩一類,我不能因為猩猩向我齜牙或是咬了我,我也向它齜牙,咬它,作為報復!那樣的話,我付出的代價將是與他同類(再說我也咬不過它)!不值得!
吃過飯我們到樂都娛樂場打檯球,近十一點鐘分手道別各回住地,並約好明天一起去滑冰場玩,來打發掉對於單身光棍來說星期天這份兒多餘時光。
公交車是沒有了,我在路口攔了輛計程車。車向前行,像個大搖籃一樣,晃得我神疲意懶,眼皮像掛不住的簾子直往下落。正這時候,腰裡的BB機像蛐蛐一樣叫了起來,聲音在封閉的車內迴盪,顯得很刺耳。我懶洋洋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迷迷瞪瞪從腰裡抽出BB機開啟來看,只掃了一眼,我軟懶如泥的身子便如觸電一樣,騰地彈直了,腦袋瞬間暴漲,幾乎要撐破緊緊封閉著的車門。
“周旋,張威被雷振清的人帶走了快回我電話!!”是馮曉靜的留言。
張威一到陵陽便針對高英甫的攻勢採取了有效措施。他讓每個工作站抽出兩名業務員,以義務為藥店打掃衛生提高藥店形像為名,專清理紅葉集團貼在藥店牆壁上的招貼廣告。各藥店的老闆巴不得有人替他們好好清理一下被各種藥品廣告貼得像長滿牛皮癬一樣的牆壁呢,高興得積極配合。就這樣,紅葉集團的招貼,在一夜之間從藥店的牆壁上消失了。
人往往是這樣,如果身上長了一群蝨子,也就聽之任之不在意再多長几個了,可一但把它們從身體上捉乾淨了,就再也不願讓它們回來。所以,當高英甫發現他們的廣告被清理掉,想重新貼上去時,遭到了所有藥店負責人的強烈反對。高英甫無可奈何,只有暗自對張威咬牙切齒。
高英甫也曾想過用狠招報復張威。紅葉集團,透過被藥監所查抄貨物這件事,加強了陵陽縣外聯公關工作,對衛生、醫藥,包括工商等部門都進行了著重打點,關係已經非常熟絡。高英甫本來想透過與這些部門的良好關係,對付張威。但當這些部門聽說康品健公司的辦事處設在雷振清哪兒時,都有些顧忌,擔心為個蝨子燒了襖,不值得找麻煩;再者一點,每逢“祭日”,康品健公司也是大供小供地給他們上,與他們的關係走動得也並不差。因此各部門只是哼哈搪塞,卻根本不當個事兒。高英甫仍似饞貓看著缸裡魚一樣,眼巴巴地瞅著沒辦法。
張威佔盡了優勢,陵陽市場的銷量當月就有回升。公司裡很高興,我覺得臉上也挺有光,畢竟人是我推舉的,而且是自己的好哥們兒。
當月張威得到了公司的嘉獎,激|情高漲,欲乘勝追擊。他與馮曉靜商量,能不能找人同縣城裡的城管大隊疏通一下關係,在縣城的主要街道懸掛起康品健公司的宣傳條幅。馮曉靜雖然家住縣城,但本身同這些機關部門並沒有關係,她唯一能找的就是亞麗。
這一找,關係有了,禍事也就來了。
張威來陵陽這麼長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自己腦袋頂上住著一個與自己習性相投的好街坊——亞麗,直到這一天,馮曉靜把亞麗約出來同他一起吃飯,張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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