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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讀詩書倒談不上,只是前朝的一位秀才。”
“前朝?先生是何方人士?”
“小老兒祖籍洛陽,幼時被遼人擄到幽州,逃荒流落到此地,憑藉點祖傳的鑑別寶石的本事,操持起了祖業。”
知道些這老頭兒的底細,嶽嘯倒沒有派人去查他的帳,此時聽到他的經歷,他雖說得輕巧,但嶽嘯知道其中的酸辛,這樣的言語又怎能表達出萬一?嶽嘯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對他說道:“先生受苦了。”
“小老兒倒不苦,現在看到幽雲光復有望,小老兒就是受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小老兒願出十萬兩白銀給都督用作。”
“先生出五萬兩即可,十萬太多。”
“這些年小老兒著實是攢了些錢財,這財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小老兒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家中子孫又實在不爭氣,留著遲早也被敗光,還不如為這都督光復幽雲的大業盡點力。”
嶽嘯肅然起敬:“先生高風亮節,嶽嘯謝謝先生了。”
段佩德這樣的人總是太少,嶽嘯看著右手次座上的那位面白無鬚,滿臉文氣的儒雅中年人:“張先生。”
“小人在。”
“不用本都督再說了吧。”
…………
本來存心看戲的富商們這下才明白,敢情這嶽都督喜歡扒人皮,而自己是被他扒的物件,在這兒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第八章 黃世仁
富商們抖顫著雙腿走出都督府,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尤其還有幾人是在同伴的半拉半拽下才走出了都督府大門,這與他們進門是滿面紅光的神氣截然不同。嶽嘯站在大門邊,抱拳“恭送”眾富商:“先生們,走好了,恕嶽嘯不能遠送。”一句“不敢勞煩都督”,有人說得有氣無力,有人咬牙切齒。
看到眾富商都走了,嶽嘯轉身就要離開,“都督,暫請留步。”一聲粗獷的聲音傳來。
嶽嘯有些奇怪,定睛一看,卻是那黃世仁從大門外快步行來,並趕在嶽嘯要進門的當口擠到了嶽嘯身邊。
嶽嘯看著這個大漢,心中對他看似粗魯無禮的行為、言語不僅沒有反感,反而還感到一絲親切。他面帶微笑地對黃世仁道:“原來是黃先生,黃先生去而復返,想來定是對嶽嘯有所教誨了。”嶽嘯在言語中添了些刺,想看看著外粗內細的漢子有什麼反應。
黃世仁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笑眯眯的對嶽嘯道:“我回來就是為了誇獎誇獎都督,此外就是和都督交個朋友。”
“哦,不知嶽嘯有何作為值得先生誇獎?”
“都督孤軍入險,光復瀛州,創華夏近百餘年間未有盛事,這值不值得讚賞?”黃世仁斂起笑容,面色嚴肅地對嶽嘯說道。
“先生言重了,嶽嘯所做只是每一個華夏男兒所應做的。”面對黃世仁的誇讚,嶽嘯也是一臉嚴肅地回答著。
“將軍是軍神之子,且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都督有此功業,乃至日後光復幽雲,想來都是指日可待的。可眼下我更佩服將軍的是風骨與手段。”
“哦,將軍何出此言?”
“都督以威名赫赫的狼騎將軍之貴,能放下身段地接觸我等這些商賈,且無盛氣凌人之態,足可見將軍之心。”
“嶽嘯心中,無論何等人眾,應是平等。先生所言風骨,實在過謬了。”
“無論何等人眾,應是平等?都督此言引人深思。”聽到嶽嘯這句話黃世仁有些受震撼,但神色間更多的是不以為然。他撇了撇嘴,接著向嶽嘯說道:“黃某所最佩服卻是將軍斂財的手段。都督這半日就收取了數十萬兩白銀,這份手段,實在令黃某佩服莫名。可都督不害怕擔下收刮民脂民膏的惡名?不擔心引發民變?都督所收銀錢,都督能保證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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