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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你怎麼不說啊!”
“棕藏裝”嚇得跪地磕頭,大聲地說:“我是德勒家的,少爺,你不能不認我啊。”
江村轉頭看扎西,扎西一臉無奈。土登格勒插話,他說道:“江村大人,這個人我在朗孜廈已經審過了,並且查了市政衙門的人丁簿子,諾布是仁欽府的貼身侍衛。”
“格勒代本,你確認?”
格勒把一個簿子從桌上拿起來說:“這是人丁簿子,諾布,還有他的父親、母親都登記在冊,請大人過目。”衙役將簿子送到江村的案頭上。眾官員一聽,一時間議論紛紛,稱這完全就是洛桑一手自造的苦肉計,借叛黨栽贓陷害德勒府。
洛桑有些慌了,仁欽卻巋然不動,不急不躁地說:“江村孜本,不急著下定論。這個假其美傑布過去是多吉林寺的僧人,多吉林寺是熱振寺的屬寺,因此,這個人當年曾去熱振寺學過三年經,與他同吃同住同一個夏倉的僧友,就在隔壁的房間,他們可以證明這一點!”
扎西額頭滲出汗來,格勒也露出驚愕的神情。江村傳令:“把仁欽噶倫說的三個喇嘛喚過來。”
衙役得令,快步從公堂出來,直奔三個喇嘛等候的側室。可他到了門口,又返身跑了回來。衙役稟報:“大人,隔壁的房間裡沒有人。”
洛桑一聽急了,他奔向了側室。側室裡的三個喇嘛已不知去向,但茶水還冒著熱氣。洛桑大聲地叫道:“管家……管家……”他聽見有聲音從佛龕下面的櫃子裡發出來。洛桑走過去拉開櫃門,只見管家被堵了嘴,捆在了裡面。洛桑已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滿臉驚慌地回到了公堂,他湊近仁欽說:“爸啦,那三個喇嘛,跑了。♀”
這回仁欽坐不住了,忙問:“從這裡跑的?”
“就剛剛的事兒。”
仁欽此時才醒悟過來,自己失算了,他的汗流了下來。
江村見狀,左右逢源地說:“仁欽、德勒兩家的矛盾像糌粑粥一樣,黏黏糊糊地已經鬧了一段時間,拉薩城裡也傳得沸沸揚揚,最後竟然扯出什麼同志會、革命黨,還上了噶廈的公堂,荒謬!諸位大人,你們說這個案子該怎麼斷呢?”
眾官員搖頭,屏氣凝神,不言語。
仁欽只好說:“慚愧,既然熱振攝政委託了江村大人辦案,怎麼斷,我都沒話說。”
“那好。依本堂看來,這些事情皆由洛桑無知所為,破壞了拉薩大貴族之間的團結,尤其是德勒噶倫去世的時候,他竟然慫恿不明真相的僧俗官員,大鬧靈堂,有失體統。故,判洛桑賠償德勒府五根金條。罰其幫兇汪丹和洛丹各二十杖,發配到西郊大寺,終身為奴,由寺廟負責監管。今天的案件審理到此……”
扎西打斷他,鄭重地說:“江村大人,我有話要講。”
“講。”
扎西起身,施禮,然後才說:“德勒和仁欽兩家今日對簿公堂,表面看是仁欽大人與我爸啦生前的恩恩怨怨,實則是我們都忘了信仰的根本。我衛藏聖地一向尊崇佛祖聖訓,以和為尚,不相剋伐,歡悅和順,猶如水乳,這才是眾緣和合、慈悲濟世的佛教精髓。弱肉強食的爭鬥是雪域高原的萬惡之源。我等沒有放下對外物的執著,而使仇怨之風愈演愈烈。所以,我請求江村大人,允許德勒家放棄對洛桑的處罰,促成我們兩家和好如初。”
江村聞聽,轉身問坐在邊上的仁欽:“噶倫大人,德勒少爺請求與您和解。”
仁欽只好硬著頭皮說:“其美傑布雖然年輕,卻深明大義,讓老朽感到羞愧。既然洛桑輸了官司,江村大人還是要秉公辦案,當罰則罰!其美傑布不要這筆罰金,就將其上繳,作為布達拉宮的歲收庫銀。洛桑天生愚鈍,恣意妄為,理當處罰,不應姑息。”
江村定奪:“那就跟那兩個奴才一樣,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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