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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初我本來就不該搬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節
我的生活變得安靜規律。現在是徹底沒課了,我偶爾去一次學校圖書館,找論文資料,相關的都影印了帯回來研究。
然後研究著研究著就開始玩電腦。
表弟臨近高考,正是水深火熱的時候,看著我每天很閒的樣子嫉妒得不行,我跟他說:“我馬上要工作了,連寒暑假都沒了,你考完就可以由你玩四年,多舒服啊。”
表弟很不屑的說:“姐,我大學是要奮鬥的,爸爸已經為我完成了原始的資本積累,我要做大企業家,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沒志氣。”
“哎,其實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很有志氣拉,不然幹嗎拼死拼活考名牌大學啊,不過,我已經覺悟了,姜銳你最好一輩子別覺悟,將來勞心勞力作牛作馬賺錢,姐姐就靠你養了。”
表弟一副痛苦的表情:“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養你。”
“不是吧姜銳,你暗戀我。”
表弟大怒:“聶曦光,你什麼邏輯啊。”
樓下電話響起來,我笑嘻嘻地跑下去接電話。
“喂。”
“曦光,是我。”
我頓了一下,“哦,思靚——有什麼事嗎?”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了,你很大牌嘛。”
我笑了兩聲,有點勉強,本來心情已經漸漸有些好轉,聽到她的聲音烏雲好像又向我聚攏了。
那天宿舍裡的人,沒一個開口幫我說話。誠然她們沒有這個義務,誠然我們交情也許還不足以讓她們可以無條件信任我。
可是我還是心寒。
“曦光。”思靚過了一會開口,“小鳳昨天從上海回來了,她說那個電話是她接的,那天她本來已經到車站了,結果發現自己忘了拿身份證,回宿舍拿東西正好接了這個電話,掛了電話還記得要留紙條的,結果她急著出門轉身就忘記了。哎,這個小瘋子做錯了事,容容雖然不計較了,但她請客賠罪是請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狠狠敲她一頓。”
思靚的聲音異常的輕鬆活潑,我想她大概是想營造“這件事已經過去,沒什麼大不了”的氛圍,可是這樣的輕描淡寫只是讓我更加難過而已,只能僵硬著聲音說:“哦,我知道了,我就不回去了,在舅舅家準備論文答辯。”
思靚說:“回來不一樣準備嘛,而且大家一起也可以討論一下怎麼應對老師。”
“還是不了,宿舍裡太熱了,舅舅家有空調。”
我睜眼說瞎話,五月的天還沒到,哪裡會熱了。
思靚也沒再說什麼。
後來陸續有小鳳阿芬發訊息來說什麼聚餐,我一律找藉口推掉了,人突然變得很懶。
好象什麼都無所謂了。
反正……
也快畢業了,不結束也結束了。
四月二十幾號,我的論文指導老師打電話來,叫我去取論文修改意見。於是我一大早騎著表弟的腳踏車去A大。
可能今天不宜出行,路上為了躲避一隻亂竄的狗,我狠狠地摔了一跤,回去換衣服的話就趕不上跟指導老師約的時間了,於是只好灰頭土臉的來到A大商學院。
找到導師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
我忐忑的推開辦公室的門,第一眼居然先看到了莊序。他站在指導老師旁邊,聽到開門聲,抬頭向我看來,目光在我身上停頓了一下,很快就移開。
我愣在門口。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指導老師是我們院的副院長,一向以嚴厲著名的一個老頭。他看了我一眼,推了推眼鏡,“你先在旁邊等一下。”然後就繼續和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