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片(第2/4 頁)
願望也很多,比如想要父親醒來,不夜山的所有生靈都安好健康,她在意的人無恙,卞翎玉再無困擾和顧慮。
可是她的神,已經傷痕累累了啊。
於是她什麼都沒寫,什麼也不求,注視著河燈飄遠。她偏頭一看,發現卞翎玉那盞上面也什麼都沒有。
身邊的人看他們倆的放空白的河燈,彷彿在看兩個傻瓜。
師蘿衣卻很滿足。
對岸有影子在朝著師蘿衣招手,師蘿衣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再等等。
她本來打算演一齣戲的,就演自己在花朝節上,遭遇意外,受些傷。
她就不信卞翎玉還能無動於衷。
天璣丹明日就要成了,她怕卞翎玉也只能活這樣短短几日。
但現在的氛圍讓師蘿衣實在不忍心破壞,她想到連皮影戲都沒看過的卞翎玉,和對他不怎麼好的卞清璇,師蘿衣沒猜錯的話,這應當還是卞翎玉來人間過的第一個節日。
如果可以,師蘿衣更想卞翎玉主動和自己說,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要做些什麼,才能幫他,才能救他。
遠處師蘿衣的“同謀”蹲了半晌,等小姐的手勢,但是小姐始終沒叫他們。他們眼巴巴地看著師蘿衣一會兒帶她的道侶玩這個,一會兒玩那個,最後兩個人還上了畫舫。
“……”
師蘿衣覺得,實在不行就喝酒吧,畢竟酒後吐真言,蒼吾就吃這一套,卞翎玉的酒量似乎也很一般。
大婚夜她就見過喝醉的卞翎玉。
她想起當時的場景,怎麼說呢?她忍不住笑了笑。
師蘿衣從乾坤袋中拿出兩壺神仙釀,這是對於修士來說最烈的酒了,據說醉後至少要睡三日。
卞翎玉沒有蒼吾那般好騙,她只能慢吞吞陪著他喝,儘量保持理智。
但卞翎玉只垂眸看了一眼那酒壺,一直沒伸手去碰。
這回師蘿衣說什麼都不管用,她在心裡糾結有沒有法子灌醉的時候,腳下的畫舫突然被撞了一下。
師蘿衣和卞翎玉還能穩住身子,窗邊的歌女卻低低驚呼了一聲,摔在了地上。
樂聲戛然而止,畫舫外傳來一陣輕浮的笑聲。
師蘿衣起身,過去把歌女扶起來。
歌女的手臂被撞痛,紅著眼眶道:“謝謝姑娘。”
師蘿衣說:“我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出去,才發現旁邊的畫舫上,坐了好幾個白衣鷹紋的男子。
他們左擁右抱,笑得輕浮,好以整暇地盯著師蘿衣的畫舫。
師蘿衣眯了眯眼,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並非凡人,而是昇陽宗的修士。
昇陽宗的這幾個弟子,本是看見師蘿衣畫舫上的歌女半遮著臉,彈琴也好聽,起了些戲弄之意,想把人搶到自己畫舫上來,這才驅使人去撞畫舫。
他們平日在昇陽宗就作威作福,有恃無恐,不把凡人放在眼裡,卻沒想到出來的人是師蘿衣。
少女站在畫舫上,迎著清風和燈燭,粉面戴著薄怒,美得驚豔。
一眾昇陽宗的弟子看見師蘿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為首的弟子叫千景翌,正是昇陽宗主的嫡子,修真界出名的紈絝。
“千少爺,這、這姑娘比師妹都好看!”
眾人都知道,千景翌喜歡了師妹好幾十年,前些日子才半哄半脅迫弄到手,新鮮感一過,轉眼就忘了師妹。
旁邊的人也嚥了嚥唾沫:“何止,世上竟有此等絕色。”
就算是見慣了美人的千景翌,也一時晃了神。
他這幾日早就把師妹拋在了腦後,又被來昇陽宗接人的卞清璇迷得七葷八素。可惜那是個狠辣的美人,他剛要下手,就被卞清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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