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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他親自來回絕,必然有人來攪亂了今天這樁:“汗王,雁兒是宗室裡最珍貴的女子,可不是朕說嫁就嫁得了的,一要聽雁兒的主意,二要問問眾愛卿的意思,三才是朕和宗室應不應!”
果然最先沉不住氣的是津洲侯,不管螢在不在,津洲侯都不可能看著顧雁歌嫁到闊科旗去,闊科旗勢大兵精,且民風彪悍。而顧雁歌說起來,是和謝家有過節的,津洲侯可不想給自己樹一個潛在的敵人:“皇上,臣有罪,如果雁郡主為臣那該千刀萬剮的次孫而遠嫁闊科旗,乃臣之罪過,臣啟皇上,寧可流放謝家上下,也不可讓雁郡主離鄉背井。前有各位和親之公主在先為鑑,怎可讓雁郡主再受那屈辱。”
這話一出回屹王就有些坐不住了,但還是沉住了氣,螢對於皇帝、津洲侯、闊科旗來說或許重要,但回屹王卻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回屹王又看了眼忱王,只覺得這麼個愣頭青似的小子,有什麼好的,這時又有臣子上去,說不可遠嫁,回屹王便明白,今天這事難成。
皇帝冷眼一笑,津洲侯果然沒讓他失望,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眼下恪親王的名聲,被京城上下傳得正盛,文臣為其歌功頌德,武將們恨不得各個都像恪親王一樣,生死皆榮。津洲侯一提出來,附和之聲也就稍稍有了些,不過除了跟津洲侯私交甚密地,別的人也不敢惹了闊科旗汗王。
園子裡的氣氛不和諧,閣樓上的氣氛也好不到哪兒去,五公主對忱王,那是早早的就暗暗心許了,只等著找個合適的時候,跟皇后一說,就準備打點嫁妝,去做闊科旗的女主人了。沒想到闊科旗汗王一句話,就打亂了她的設想,五公主不由得看向顧雁歌,皺眉撇嘴兒地道:“雁姐姐,你真要嫁給忱王兄呀?”
在坐的宗室女們,哪個不知道五公主看上了忱王,這場面大家都悄悄的不作聲,勸誰都不對勁兒。
顧雁歌嘆氣,算來算去,還是漏算了五公主:“小五,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能讓汗王在這麼個場面提親嗎?再說了,我也知道小五的心思,姐姐再怎麼的,也不會跟小五爭呀!”
五公主倒也沒有責怪顧雁歌的意思,只是心裡不忿而已,更見不得忱王,聽了求親之事,嘴巴都快咧成臉盤了:“雁姐姐,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一時一時……”
顧雁歌見五公主都找不著話了,遂笑出聲道:“喲,瞧瞧我們小五,平時大大咧咧的人,如今都學會‘嬌羞’二字了。”
宗室女們一見氣氛緩和了,連忙個個都來打趣兒,這個一句那個一句,生生把五公主白嫩嫩的臉蛋調笑成了朵桃花兒。這閣樓上的氣氛倒是緩和了,園子裡的氣氛還凝重著呢。
顧次莊正低頭想著自個兒的小九九,忽然覺得被誰盯著了,抬起眼來四處一溜,皇帝正瞧過來呢,連忙四下搖頭,結果發現皇帝真是在瞧著他,顧次莊頭皮立時就硬了,皇帝……該不會是指著他解圍吧!顧次莊嘆氣,他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大能耐了。
有道是有困難要幹,沒困難更要幹,顧次莊既然被聖光眷顧了,也只好迎著聖光上了:“皇上,微臣以為,還是……當先問問雁兒的意思。”
多了顧次莊也不敢說,怕得罪闊科旗汗王,而且忱王和蕭永夜,這兩人都是他的朋友,顧次莊覺得幫誰都不對,乾脆來個誰都不幫。
皇帝看了朝臣們一圈兒,又看著闊科旗汗王道:“汗王,不是朕不答應,而是雁兒畢竟是再嫁之身,前頭又過得不好,這回朕還是得好好問問她的主意,畢竟日子是她的,咱們也只能替她拿個方向不是。”
闊科旗汗王以為忱王早把顧雁歌搞定了,就差他這臨門一腳了,哪會想到這其中還有什麼小道道:“皇上說得是,兒女事嘛,當然還得問問這些個孩子才作數,雁兒也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兒,盲婚啞嫁的自古就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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