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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才穩住身子;那張帶著憤怒的臉比川劇裡的變臉還來得快,怒容驟然消失,出現懼意,從大眼珠子裡閃出的精光瞬間渙散成了兩道“慫光”,怯懦地注視著我,疑懼地顫聲問:“你,你這是要幹嗎?這可是在公司呢!”
“周部長,冷靜點兒!”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楊大偉慌忙站了起來拉我一把,然後急步跑去關辦公室的門,嘴裡在勸:“都冷靜點兒,冷靜點兒,讓人瞅多不好!”
“就他媽這點膽兒還在我面前擺譜,我嚇死你!”我見曹斌慫相畢露,更加輕蔑地冷視著他心裡暗罵,譏諷地說:“這是公司嗎?我還以為這是你們家呢!既然你知道這是公司,那剛才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曹斌沒了底氣,卻仍故作強勢,疑惑地問我。
“楊部長剛才稱呼我周部長。公司企劃部的副部長!你稱呼我什麼?”我拿自己當回事兒地質問他。
曹斌神色間浮出一抹鄙夷冷笑,憤懣地冷哼了一聲。
“哼!你真是得意忘形得不知道自己吃幾乾飯了!”我不在意他的鄙視,冷冷地說著,後退兩步,拽過一把椅子放在屁股下面,穩穩地坐上去,開始像模像樣如批評不懂禮貌的小朋友一樣挖苦他,“你提醒我這是公司,既然知道是公司,為什麼還對我直呼其名?公司是這規矩嗎?小朋友們都知道在幼兒園時要互相尊重,難道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以為你的頭銜比我大呀?呵,別說你的頭銜不比我=大,就是比我大,你也沒資格用這種訓斥下屬的語氣同我說話!難道你得意得連我們不是一個部門都忘了?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總經理還是總經理助理?呵呵……好好努力吧,等熬到那天你再給我面前抖威風吧!現在還早點兒呢!”
曹斌的臉窘得像女人漏了經血沒有刷乾淨還有殘漬留存的灰色內褲,灰不溜秋紫不溜丟,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氣惱地說,“當初在陵陽要不是我提你,你能有今天嗎?過河拆橋,反過來挖苦我了!哼,忘恩負義!”
“你提拔我?我忘恩負義?呵——你不提這茬兒我還真不好意思出賣你,只能委屈地一直把它憋在心裡讓它折磨我。今天既然你都不在意了,我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訴訴苦,當著楊部長的面說道說道你在陵陽時的那些事兒,掰扯掰扯你是怎麼把我提上來的!讓楊部長給咱倆評評,是我負你還是你對不起我!”我凜然地說。
曹斌一聽使慌了神兒,窘急得像忍大便一樣坐立不安,低著頭再也不敢與我對視。
楊大偉聽我話中有話,又見曹斌窘態畢露,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他擔心我倆在辦公室裡鬧將起來,波及到他,忙著“和稀泥”,給曹斌解圍,“行了,別說以前那些沒用的了。你來之前曹經理把情況和我說了一下,你也別怪他對你報怨,你昨天做得也確實有點兒,過分了。”
“過分?”我移目注視楊大偉,冷聲說,“方案做出來我就讓小張拿去讓他看,他什麼也不說,就說讓重做。這是什麼態度?先別說他這態度不端正,就以職責而論,這本來是咱們部負責的事兒,讓他看不過是爭求他的意見,卻沒想到他給出這麼個‘大意見’!嘿,他有提這麼大‘大意見’的權力嗎?這不成了鄰家的老太太隔著牆頭做咱們家的婆婆了?呵呵,這且不說,就當咱們家的婆婆沒出息,聽他鄰居家婆婆的,方案重做。可也得給我時間呀!我這兒還沒重做完呢,他派人反覆催了有八百次!催還不成,今天一大早又跑你這兒來興師問罪,打我的報告!這是幹嗎?成心擠兌人是不是!”我看著楊大偉說罷,睥睨曹斌。
第三卷 一0六
楊大偉聽出我話裡有連帶嘲諷他的意思,一邊兒聽著我發牢騷一邊兒不自在地低著頭擺弄那杆從地上撿起來的圓珠筆。曹斌氣得那張臉由沒洗乾淨的“漏經”內褲變成了豬肝,紅裡透紫,沒有人色。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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