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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些事情,你我也不能不做。”
魏陽侯夫人咬牙不語。
沈妃又道:“嫂嫂安心,此事過後,但凡本宮能出去這清荷宮了,定會為小侄女和壇兒請旨,讓二人有了這指婚的旨意,將來也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的一輩子。”
魏陽侯夫人這才肅然道:“是,妾定如娘娘所願。”
清荷宮如何暫且不提,朝堂之上,一上午的時間,竟彷彿是吵翻了天,幾個臣子險些既要擼袖子打起來了。
承光帝跪坐在主位,擰眉不語。他做了三十年的皇帝,顯然知道,今日之事,是不可避免的。饒是他是皇帝,然而大興和前朝一樣,以孝治天下,既是以孝治天下,那麼,皇室在享受孝道和君權統治帶來的好處之外,自然也必須要接受這些好處之外的壞處。
譬如現下眾人批判太子因遵守皇后懿旨守孝,而不服從古禮留下的守孝規矩,承光帝雖心疼太子,但也不好明著說是甚麼——畢竟,孝道和規矩,本就是皇室一點一點強加給百姓的東西,若是皇室都明著不遵守,那麼百姓也不肯遵守,從而年輕人不肯奉養父母,不肯為了將來做長輩時的風光,而隱忍數年的話,那麼國家豈非又要大亂?
因此承光帝只得一言不發,打算等到眾人爭吵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以皇后最後的遺言作為理由,將事情強行壓下去。
只是承光帝顯然沒有料到的是,今日肯出面支援太子的人,竟是比他想象中要多。甚至一向在朝堂上不肯多言的堂弟昭王,竟也直接開口,光明正大的開始支援太子。
承光帝對著這個堂弟的態度本就複雜,愧疚中夾雜著欣賞——然而無論他心中如何愧疚和欣賞,大興朝的封地就那麼多,他卻是不能再讓昭王去封地上去,而昭王封地的稅收,也只能交歸國庫。
只是,昭王從前從不參與這些事情,怎的今日竟突然開始支援無塵了?
承光帝心中還未猜測出蕭君燁今日這番行為的目的,就有洛陽城的府尹急急來報——
“稟聖上,今日一早,府衙外就有十數名老者鳴冤擊鼓,後這些老者之後,又陸陸續續有將近百名老者,辛苦從家中趕來,共同為一人鳴冤,祈求聖上和眾位大人能放過那人。”
承光帝心頭一挑,看了一眼昭王蕭君燁,忽而明白了甚麼,笑道:“哦?那些百姓,究竟是為何人鳴冤?”
府尹再拜:“這些百姓,竟都是為太子鳴冤。言道皇后慈母之心,因太子身子病弱,而為太子的健康長遠打算,著實是世間慈母。太子至孝,寧可違背君子守孝之道,也要遵守母親留下的遺言,不是至孝,又是如何?敢問這天下君子,有那一個敢為了父母遺言,願意違背自古留下來的守孝之道?”
府尹說罷,就見有人諷刺道:“正是如此。說來,諸位剛剛諷刺太子之人,敢問若是諸位的父母離世前,要求諸位不以尋常守孝之禮守孝,諸位究竟能不能為了至孝二字,違背尋常守禮之道,而遵從父母遺命?若是不能,何人敢說自己至孝,遵從父母一切所求?”
不少人臉色登時難看起來,卻也不曾多說些什麼。
府尹說罷,又嘆道:“那些百姓年紀都很大了,臣問他們如何這般關心國事,那些人只痛哭不語。臣再三追問,才有識得那些老者的百姓道,那些老者看著平和安詳,其實都是苦命人,他們的兒女孫輩之中,就有和太子一樣,身子孱弱之人。
那些老者亦言道,他們會為太子求情,也只是因著感慨皇后娘娘的一片愛子心腸,感同身受,如此才會千里迢迢,趕來擊鼓鳴冤,同時還一起跪在了府衙外,道是聖上一日不承認太子是因至孝才會不守尋常守孝之禮,他們就一日不肯起來。而洛陽城百姓素來心善,見那些老者如此,不少百姓亦和那些老者一同跪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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