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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太子,還是一意孤行的打算讓蕭無塵繼承皇位。
哪怕是前路艱險。
餘公公只勸道:“陛下這句話卻是錯了。娘娘素來心疼陛下,凡事無論大小,都為陛下著想。當初五王奪嫡、元王逼宮之後,多少人都盼著陛下能立皇侄或是皇孫為儲君,唯有娘娘力排眾議,納了不少好生養的人家的女子進宮,為陛下誕育子嗣。甚至還將自己嫡親的妹妹送進了宮來,後來娘娘幸而有孕,卻被太醫告知身子不宜生養,可娘娘還是冒著身子不適的風險生育了太子……娘娘如此為陛下著想,又哪裡會責怪陛下?即便是陛下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娘娘在地下,也只會責怪自己福薄,竟是不能活著繼續照看陛下而已。”
餘公公這般說著,也忍不住開始抹淚——無論他人如何說,餘公公卻是心中明白,沈皇后的的確確是仁厚寬慈,公平公正的皇后的。這樣的沈皇后死了,饒是餘公公這等在宮裡見慣了各種生死的人,也忍不住心中唏噓。
承光帝聽了,心中嘆息良久,直到餘公公再次催促,方才就寢。
——罷罷罷,既然事已至此,既然無塵不得不做這個儲君,那麼,他就好好的為無塵將未來的路鋪好罷。
等到鋪好了,他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去見梓童了。
承光帝如此想罷,終是淺淺睡去。
接下來的兩日,蕭無塵白日裡都往椒房殿去守著皇后,夜裡便回東宮歇息,將皇后留下來的那道懿旨執行的徹徹底底。
而蕭無塵在椒房殿的兩日,但凡入口的東西,都是阿藥、阿啞從東宮裝在精緻的飯盒裡帶過來的,絲毫不肯用椒房殿的任何一件東西。
四公主在一旁瞧了,心中只覺恨恨。
而那些心中期冀著太子能隨著皇后一道去了的人,也只得把那些心思按捺下去無論如何,在這種關頭,絲毫不敢多想多做。
而椒房殿明面上是皇后的寢宮,椒房殿的人也該都是皇后的人。蕭無塵身為皇后獨子,自然應當信得過這些人。
偏偏蕭無塵是重生一次的人,他心中明白,椒房殿裡頭的皇后的親信,的確是皇后的親信,因為這些親信的家人都住在魏陽侯府之中,自然是要聽皇后的話的。
只是可惜,那些人除了聽皇后的話之外,更加聽魏陽侯和沈妃的話。
而沈妃膝下,還有一個比蕭無塵要健康得多的皇子。
“殿下,這茶是您最喜歡的,是老奴親自為你煮的。您知道,老奴老了,多少年沒有做過這些瑣事了,現下好容易煮了您最喜歡的茶水……”
皇后的乳母正端著一杯熱茶,捧到了蕭無塵的身邊,大有蕭無塵不喝,她便不離開的架勢。
畢竟,她的身份不比旁人。她是皇后乳母秦氏,連皇后尚且要敬重她一分,到了皇后的兒子蕭無塵這裡,自然要再多信任她兩分才是。
然而蕭無塵卻只略略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眸,繼續捧著手爐,思念自己的母后。
秦氏臉色的笑容頓時一僵。
阿啞不會說話,只是有些憤怒的看她。
阿藥擋在了阿啞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秦嬤嬤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殿下身子不比旁人,一到秋冬時候,就氣血不足,手足冰涼。太醫說了,這茶是涼物,殿下夏日裡偶爾嚐嚐便也罷了,這秋冬時候,殿下是絕對不能碰的。”
爾後又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嬤嬤,“這話太醫囑咐了咱們多次,連皇后也囑咐了許多次。都說皇后身邊最親近信任的人是秦嬤嬤了,怎的秦嬤嬤連殿下素日裡根本不吃茶這件事都不知道?還是說,皇后病中,竟不是秦嬤嬤在貼身伺候?”
秦嬤嬤臉色頓時一變。
好在她在宮中待得久了,很快就又調整好了臉色,笑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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