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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住的人當時正巧在飲酒,半杯蘇威,他仰首直管見底,末了嚼著冰塊,一臉難定陰晴麼瞧她。
聿然洞若觀火貌,「我想,你起惻隱之心了。惻隱到願意相信溫童的無辜,既然她不是一路人,只是被溫滬遠設陷到前方的磚塊,你就揀起來丟掉而非趕盡殺絕。」
「事實上我也相信她沒有殺傷力,」聿然聳肩,「除了對螃蟹。」
趙聿生全程不介入一句話,最後才冷哼,「沒半個字在理。」
「是嗎?」聿然反問。
某人靠上沙發,架起腿以及倨傲態度,「我犯不著收拾她。」
「……那眼下正好,借力使力,你一身輕了。」
到此二人算是不歡而散。
趙聿生去時帶上門那一聲砰的動靜,波及了餐桌上水培睡蓮的瓷碗,簡直震天價響。
收到聿然拍的快遞單號,溫童的盼頭有了根基。
於是開始在找工作之餘,常往受理案件的交管部跑腿。平頭度百姓維個權就是難上加難,但也不能因噎廢食,她索性臉皮放厚些,打心理仗。
每天問個兩三遍有新斬獲了嘛。
甚至親自以事故點兩頭髮散,沿街求情路邊商鋪提供門口監控,饒是這不合規矩。
連日煩憂叫她清減了許多,這天再度尋上門,那值班交警乃至一眼沒認出她。
「不說了讓你回家安心等,偏不信。」
「我也安心不了啊……」溫童坐在會客沙發上,雙手捧杯溫吞水,將將欲說下文,一位便服打扮的男人叩響門,
再徑直入裡,朝那值班交警說,「古鎮邊上那樁逃逸案,為什麼押著不給辦?」
「孫隊……」值班交警用眼色暗示對方休聲。
溫童卻聽出些貓膩,急急起身搶嘴,更像是質問,「押著不給辦是什麼意思?」
孫警官略微遲疑了下,即刻推理出她約莫是當事人家屬,將她借出去說話。
走廊裡二人簡短認識後,孫突麼問她,「你和趙聿生熟人嗎?」
溫童一時被問倒了,忸怩且舌頭打結,「請問為什麼這麼問?」
「哦沒什麼,只是本來我不轄管這邊的,是受趙聿生所託才幫忙盯一盯案子的。」
她瞬間恍惚錯愕。被對麵人叫回神後,不知是一時口快還是起了精刮心思的緣故,溫童應言,「聿生啊……」
頓了頓,見孫警官浮眉,她才一副口誤糾錯的口吻,「抱歉,只是曾經在趙總手下供職過罷了,他算我前直屬度板。」
對麵人看破不說破的神情,笑了笑,說明白。
緊接著溫童從他口中得知,肇事者他們在追緝,只不過有些棘手。前幾天上頭遞下來一條口信,說暫且不給查了,放一放。
話至此孫警官拆封手裡的牛皮檔案袋,抽出張監控照片,屬於事發之後離車禍點兩條街的十字路口。饒是模糊也依稀辨得,裡頭有輛白色大眾的殘影,
無視紅燈且超了速。
溫童驚呼指認,「我認得這輛車!」
那次湖州競標前夕,就是它跟車的。即便看不清牌照所以無法對上號,但她莫名有種第六感的篤定。
「我也是覺得這輛車眼熟,就留了心,也狐疑得很。技術清晰牌照,它的確就是跟過你們度板的那輛。興許這兩件事全無淵源,可我畢竟得有查案的警惕,所以,還是先不對它排除嫌疑。」孫警官堅決澄清他不是在畫餅。
溫童點點頭,「我明白的,感謝你肯透露給我。雖然我也不敢確定,可沒準是走投無路了吧,見到只貓就覺得它一定是度虎。」
「不客氣。」對方表示規定之外的更多資訊,恕他姑且還不能外洩過多。
溫童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