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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隔三岔五就來谷府跟戶部尚書商量點事。
他上門上得太頻繁了,戶部尚書只能拐彎抹角提醒左相,讓他有事朝堂說就說,再有事,公務堂說,要不他去上書省見上官也是可行的,左相跟沒聽見似的,還是隔兩天就來了,最後戶部尚書怒了,直言問他,“就半個月您都熬不住了?”
左相偏頭想了想,又過了兩天,他也就沒出現在谷府了。
此時谷府只有谷舅母在,她看著這對小兒女也是好笑,見這天人沒來,小姑娘就魂不守舍地往門外瞧,她好笑地撫著她的小臉問,“就這麼離不開?”
謝慧齊臉紅紅的,有那麼一絲不好意思。
說來,他自從去年回來之後,他們就沒分離過這麼久了,這感情真是日夜培養起來的,她已經習慣每日早晚都要見到他,跟他說說話,嘮叨些有的沒有,跟他討討主意,這冷不丁的不見了,還真是不自在。
感情深了,確是會想念的。
一日不見都覺得失去了什麼一樣,何況是幾日。
但離成婚的日子也沒幾日了,她這也還算是安心,見不到人時除了有那麼一會特別焦慮,但緩過了那勁也就好了。
眼看很快就要到了十月初九這個成婚的日子了,大郎跟二郎也從國子監歸了谷府了,谷展鏵帶了一家人去給妹夫妹妹上香燒紙。
大郎已是能跟隨在舅父身後,掌一家之主之職,給父母上香敬酒了。
這看得二郎有些眼羨,跟舅母與阿姐道,“我過兩年,也像阿兄一樣大了,到時候我帶你們來給爹孃上香,你們要讓我讓在最前面。”
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是謝家二郎現在最大的目標。
謝進元夫妻的墓離谷母的墓很近,只隔了一座山,與谷家山莊這邊遙遙相對,谷展鏵自給妹夫他們上完香後,就站在山崖邊看著母親那邊的方向,很久都沒有說話。
大郎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攔著他。
二郎牽著他阿姐的手,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有些黯然地問身邊的舅母,“就不能去看看嗎?”
舅父這麼思念外祖母,多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不能去,一去啊,這心裡就更過不去了……”谷舅母愛憐地摸了下二郎那英氣勃勃的臉,“只要有一天大仇未報,你舅父是不會讓自己多見你外祖母一眼的。”
多見一眼都覺得對自己太寬容了。
她的夫郎啊,這一生,怕是沒有原諒自己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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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要出嫁,谷府給她拉了個長長的出嫁單子,國公府也給謝慧齊送來了她那邊在國公府的東西的單子,其中有三個夫人給她的,有長公子拔到她庫房裡,還有皇帝在今年過年的時候也給了她些打賞,其中那一千畝的山林也歸到了她的下面,這些都是要寫進她的嫁妝單子裡的。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以後都歸她了,也只有她動得了。
謝慧齊發現她這一嫁,還真是不得了,猛然之間就成身份不凡的大富婆了,大郎二郎之前還費心要給她添點什麼,二郎這幾日還急得團團轉,連長輩賞給他的幾塊好墨他都要想著法子給寫進她的嫁妝單子裡頭,謝慧齊把幾個冊子的嫁妝給他們看了看,語重心長地跟他們說,“你們那點還是自個兒先留著吧,看能不能等你們跟你們姐夫差不多同年紀的時候,也能給你們媳婦來這麼一筆。”
二郎聽了眼睛都直了,喃喃道,“這種媳婦,我可娶不起。”
把自個兒賣了都娶不起。
大郎也是翻了翻嫁妝薄子,現在情緒已經從不外露的他也是撇了撇嘴。
這姐夫罷,他是覺得勉強還算是配得起他阿姐的,就是醋性大了點,尤其今年更甚,他們歸家住兩夜,他們阿姐晚上在他們院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