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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話得了贊同,愈發得意起來,趨前兩步,端然道:
“要我說,許家的東西讓你看管著也不是不行,除非——你這輩子不嫁了。” 她聲音不高,卻像一截燒紅的鋼絲拋進冷水碗,滋滋冒著白煙,周圍的人像被燙到了一樣,不約而同地住了口。
蘇眉直直看著她,眸子裡像汪了水,面上卻出人意料地劃開了一個單薄的笑容,風輕雲淡間,是一覽無餘的悽絕,眾人都豎著耳朵等她開口,只聽蘇眉緩緩說道:“好……”
虞紹珩一驚,撐滿的弓弦瞬間變成了一根韌滑的魚線,帶著釣鉤在他胸腔裡猛地向上一提,隱隱有鋒利的疼,這一剎那,他竟擔心到無以復加,只怕她急怒之下說出什麼他不願聽的話。
他眼見得唐恬急忙去扯蘇眉的手臂,卻被蘇眉推了下去,他正遲疑要不要做點什麼,卻聽蘇眉清緩而決絕地說道:“好,那我們打官司。”
作者有話說:
偷聽+腦補是不是有點BT啊?
紹珩這孩子談戀愛,在戰略上不像他爹爹蜀黍伯伯們那樣沒節操,管殺不管埋,基本上還是奔著共建和諧社會的目標去的;在戰術上算技術流,優點是步步為營,每天刷滿KPI,最後能按時按點,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可能也只有這樣,才能把一段起點有些尷尬的感情給裹圓了。
12、紅情(一)
蘇眉緩聲一句“那我們打官司”,如素手輕送,摘脫了虞紹珩喉嚨裡的魚鉤,連尖細的傷口也彌合住了,意外之中,彷彿勾出了一點欣然餘味。
許家諸人卻都是驚惑,許廣蔭站得離蘇眉最近,一靜之後,遲疑著重複道:“……打官司?”一班人面面相覷,許夫人亦蹙眉看向丈夫,許松齡沉著地打量了蘇眉一眼,“黛華,自己家裡的事,鬧得這樣生分,不好吧?”
堂前燭焰簇動,蘇眉眸若止水,低聲道:“是不好,可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蘭蓀的錢,連這裡的房契我都交給母親了。書的事,你們不聽我的,那就打官司。你們告我也成,或者揀個晚輩出來讓我告也成……”她說著,四周圍便起了一團團的私語聲,蘇眉抿暗暗咬唇,提高了聲音:
“今天是蘭蓀的頭七,諸位若是要守夜就留下,不然,就自便吧。”
許松齡點了點頭,起身對眾人道:“這是今天的正事,旁的事以後再從長計議。”
一班人擱了香蠟燭火悻悻出門,許夫人猶扶著蘇眉的手道:“原是該陪著你的,可是你大哥這些天傷心操勞,身子也不好,得回去吃藥。”
蘇眉送她出了院子,轉回來時,見唐恬正同葉喆和虞紹珩講說今日的事,頓覺尷尬,周身都像粘滯在隔夜的冷粥裡,方才的強自鎮定也散亂下來,辯解一般說道:“這樣的事,大概家家都有,¤╭⌒╮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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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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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免俗,讓你們見笑了。” 她說罷,又覺得這話似是在貶損許家門楣,便急急找補:
“有人是不清楚蘭蓀那些書的來歷,才誤會的,其實……”
虞紹珩看不得她這種小女孩的可憐相,遂道:“師母說的是,家裡人口一多,連一餐飯吃粥吃麵都要起爭執,何況是這樣的大事。”
葉喆並不知道許蘭蓀藏書的底細,見蘇眉惶急,便湊話道:“別人家裡都是爭房子爭地爭古董,也就是這樣的讀書人家,爭什麼不好,爭書(輸),可見是連麻將都不打的。” 說著,拈了柱香奉到許蘭蓀的遺像前,口中念道:“先生泉下有知也足可安慰了。”
他這麼打岔,唐恬忍不住掩唇一笑,蘇眉亦勾了勾唇角,目光碰到許蘭蓀儒雅含笑的遺照,眼角驀然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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