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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難保不會再出些什麼事故,少奶奶應該借這個機會穩住爺的心思才好。
周韻自然知道絃歌的擔心,她隨意撫了撫袖子,笑道:“先回去換衣裳再。”絃歌聽她這話,只得點頭應是。
周韻本來喜歡素淨雅緻些的裝束,只是以前穿著去請安被老太太嫌棄穿戴不夠有福氣,於是她立刻置辦了些色彩豔麗些的衣服和赤金綴寶的頭面首飾,從此於衣著打扮上再沒有被責備過,還曾被盛氏笑贊打扮好看,首飾精巧。
但每次請安回府後若不須再見客,她仍會換回自己習慣的裝束。
今日照舊換了一身純藕荷色紗衫配淺青色紗裙,只衣領上繡了細緻白蘭花綠色蘭葉,頭上一個彎月髻,斜插一支鴛鴦蓮紋鎏金銀花釵,兩耳塞著茶葉棍大小的銀塞子,並不用耳環墜飾,臉上卸了脂粉,只淡淡抹了一層芙蓉露,素面朝天。
絃歌眉頭淡皺,心裡有些發愁,少奶奶這樣的打扮雖然乾淨清爽,可是到底不如嬌豔裝扮討喜,若是等一會姨娘們來請安,花紅玉翠的耀花眼,只怕三爺眼裡就只看著別人了。她如鯁在喉,只是周韻不發話,卻也不能多嘴來說什麼。
裝飾妥當,周韻便往西北角的蘭廳而去。
今日一早,院裡各處都換上了竹掛簾,房裡簾幕也都換成了輕紗質地。剛掀開竹簾,便聽見裡頭蔣世友在問:“這把是什麼扇子?”
雅意“咦?”了一聲,道:“這把是少奶奶畫的,怎麼混到這裡來了?”蔣世友一聽,忙嚷道:“哎,哎,唉,別拿走,我看看。”接著是一聲“啪”,扇子開啟的聲音。
周韻笑道:“看什麼呢?”說著,一步踏進蘭廳,轉過白色素緞繡花鳥魚蟲竹架曲屏,緩步地來到內廳。
雅意笑著迎上來道:“三爺說要把扇子,我便從少奶奶房裡把三爺的扇匣子搬來了,誰知這裡頭竟有把奶奶畫的扇子,大約是以前放混了。”
果然,小圓桌上放著個略顯陳舊的青綠緞面錦盒,盒蓋子開啟著,裡頭各色扇套裹著大約一二十把摺扇,旁邊有幾把已經拆了出來,隨意散放在桌上。蔣世友額頭換了新繃帶,坐在桌邊,手上拿著把開啟的竹骨折扇,笑意盈盈地看著周韻。
周韻看著那些扇子,只是年代久遠,怎麼也想不起來,於是道:“給我瞧瞧,什麼時候畫的?我竟不記得了。”蔣世友眨眨眼,把扇子遞了過來。
周韻接在手裡細看,不覺笑起來:“原來是它。”扇面上畫了只肉呼呼的黑色小貓,尖尖小耳朵,四隻小爪雪一樣白,它正蹲著身子打算撲一隻歇在紫芍藥上的五彩蝴蝶。模樣甚是調皮可愛。
聽她語氣,蔣世友奇道:“怎麼,你認識這隻貓?”周韻眉毛一挑,道:“當然認識,這是我剛入府時劉媽媽送的,一隻才三個月的小奶貓。頑皮得不得了,我的鞋子都被咬壞過好幾只。”看她一臉溺愛表情,顯然是極喜歡的。蔣世友隨意問道:“怎麼現在沒看到了?”一隻貓少說也能活十多年,她成親不過兩年,按理說來這貓應該還在府裡的,怎麼會沒見過呢?難不成被野貓拐走了?宿舍下經常有野貓淒厲嚎叫,攪得一棟男生都睡不著覺的苦逼大學畢業生蔣世友同學如是想。
周韻笑聲戛然而止,她看了蔣世友一眼,慢慢將扇子合攏。蔣世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絃歌偷偷看了看蔣世友和周韻,沒有做聲。雅意和他處了兩天,只覺得三少爺比以前好相處了許多,人也和氣開朗了,她本就活潑膽大,此時便回道:“這貓咬了芳姨娘一口,被三爺下令扔到池塘裡溺死了——三少爺忘了麼?”
蔣世友囧,我說怎麼突然用這麼苦大仇深的眼神看我呢,原來是平白無辜又背了一口黑鍋。他乾笑了幾聲,眼睛四下看了幾下,一眼看到旁邊幾架上一盤水蜜桃,忙取過來捧到周韻面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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