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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目光清澈無塵,只叫那股子無名火化作了長長一聲嘆息。
自此再無言語。
晚膳過後他留宿,她已經習慣的貼著牆角,不觸碰到他分毫。沒料到他長臂一伸,將她整個兒撈到懷裡,翻身壓了下來。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端親王高大的身影覆蓋下,一片陰暗,直至心口狂跳,才扭著身子欲脫離他的控制。
她記得上次,她初初來到薛氏身上尚且心神不定之際,那次對於她來說,完全意義上的第一次。眼前這個人用盡了辦法想要薛氏恢復記憶,包括……那一夜一塌糊塗,過後她高燒兩天不退。
約莫他也掃了興,自此就沒再碰過她,偶爾過來留宿,也只是安安靜靜躺在她身邊。
今天,她開始無意識的顫抖,難以自抑,他察覺到,手心貼在她臉上,輕言安慰,似乎還帶著笑意:“放鬆些個兒,別這麼緊張。”
可是在她看來,那笑是嗜血的,她抖得更甚,儘可能的往後縮著身子。毫無疑問的她怕他,他表現得再溫和也怕。他是與她隔了幾百年的人,她對於君權王權本沒有概念,可第一眼看見他,他就冷血無情的活剝了一屋子奴才,讓她不得不怕。
數不清有多少人,滿滿跪了一屋子,一個接一個的被拖出門,屋子外面此起彼伏的淒厲求饒聲、慘叫聲。
剩下跪著的奴才都在瑟瑟發抖,站著的女眷個個臉色慘白。
他坐在床前輕輕拉著她的手,溫柔無盡,轉頭就變成了修羅,殺!殺!殺!
直到有人喊了句薛妹妹醒了,他才罷手,那無數令人在午夜夢迴之時驚坐起的鬼哭狼嚎才得以停止。
那是剝削者的殘忍,他用最殘忍的方式,剝奪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是個魔鬼。
在她以往近二十年的生命裡,即便在新聞報道中看到的連環殺手,也不及他手上沾染的鮮血。
她不相信什麼天子之怒伏屍百萬,那是昏聵無能之輩的惱羞成怒,是喪失人性的心裡變態者所為,一個正常人,在任何情境下,都不會將人命作為自己壞情緒的犧牲品。
魔鬼親了她一下,她嘔得想吐。可她怕他會掐死她,她怕這麼死,只能忍,只能忍。
那不是她,不是她的身體。
☆、心病
端親王休沐,早早支會過過來用午羶,瓜爾佳氏忙前忙後的著人準備,臨了卻左等右等不見人影,飯菜涼透了,才有奴才來稟王爺臨時有事不過來了。
有身子的人脾氣總大,她面色不大好的坐了一會兒,叫人去對面請了海氏過來一起用膳。
那頭卻回五阿哥受了風寒,哭鬧不止,海福晉忙著照顧呢。
左右碰壁,她氣不順的胡亂用了兩口飯,便叫丫頭準備了些參湯補品的過去探視五阿哥。
五阿哥才一歲多,身上不得勁兒只會哭,嗓子都哭幹了,海福晉抱著他又是心疼又是無計可施,也顧不上招呼她。
“這哭下去還了得?沈永年!”瓜爾佳氏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王府慣常看診的大夫身上,“你還不快想想轍子?”
沈永年被她點名兒心頭一跳,硬著頭皮道:“這……奴才只負責看病,只要藥吃下去奴才保他三天能好好兒的,這哭鬧……也沒大礙的,奴才也是……”他苦了臉,“真沒法子治。”
瓜爾佳氏冷臉:“這都看不好,白瞎了你一把鬍子!老不中用!”
“奴才該死!”沈永年連連告罪,瓜爾佳氏冷哼一聲,甩袖叫他滾,瞧瞧叫五阿哥哭得心焦的海氏,抿嘴走了兩步,驟然想起什麼似的猛一回頭,對著海氏身邊兒的嬤嬤道:“去,派個人去回福晉,請照看佟福晉的胡太醫來瞧瞧。”
那嬤嬤不無怨念:“才去了,可胡太醫去後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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