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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讓他記得當時說的話。”
“我不說,你自己去說!”
此時,萬蛇洶湧而來!
唐天看了看萬蛇,再看了一眼這張足夠銘記三生三世的小臉,扶著牆站了起來。他的內心希望,一定要有地獄,一定要有輪迴,這樣,或許就能有幸再看到這張小臉了。
丁香一下子哭了起來,像個孩子,嚎啕大哭,一如當年父親離開自己。
——
摸了摸二胡的弦,楚懷柔微微笑了笑,再次拉了起來。
如死亡廢墟下的月光,聲音撒在了這片廢墟上,略顯淒涼,略顯孤獨。
一個孤獨的守墓者,坐在廢墟上,靜靜地望著永遠走不出去的廢墟。
沒有咆哮,沒有嘆息,只有靜靜的守望,等待著荒蕪與枯老。
不知何時,王石開始敲打起地面,清脆的像是水滴落的聲音。
雖說一開始王石的節奏明顯有些生硬,跟楚懷柔的二胡融不到一起。但是很快,王石便融進了二胡裡,開始成了一首曲子,因為王石對這種感覺還是很熟悉的。
說到底,音樂是人內心情感的表達,只要能夠產生共鳴,經歷過相同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的內心流露出來,便能合奏到一起。
於是,一泓水便在這廢墟中出現,將一輪月盛在了裡面。
這孤獨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懷柔。
唯有內心溫柔的人才會能叫懷柔,也唯有內心溫柔的人才能無師自通學會音樂,只是這份溫柔已經被已經被四十年的孤獨所埋葬。
想必,第一代的守墓人也是一個內心溫柔的人,在等待著這一代的楚懷柔來繼承這個名字。所謂的守墓,或許是等待若干年後一個相同的人出現。只不過這個過程,好似發生了一些畸形的變化。
一個人,內心荒蕪了四十年。某一天,忽然知道這個世界十分的美好,若是不能去看一眼,這個人就算是白活了。
更何況對一個內心溫柔的人來說,若是不能懂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這份溫柔就會枯槁,最終成了一個人的陰暗。
守一座墳墓,不是一個少年應該做的事情。去看看這個世界,才是一個少年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楚懷柔殺了上了上一個楚懷柔,籌劃了二十年,想要從這死亡廢墟中出去。
月隱,水靜。
二胡戛然而止。
絃斷了。
而火摺子的火光也消失。
黑暗慢慢遮掩住了兩人的臉。
楚懷柔將二胡仔細地放在了一旁,像是安放自己的生命一樣仔細,之後慢慢地站了起來,說道:“這絃斷的恰好是時候啊,這火也是剛熄滅,好似一切都斷了一樣。”
“這火摺子,一生可真孤獨啊。”王石也緩緩站了起來。
楚懷柔熟練地笑了笑,像極了一個只會微笑的啞巴。
“要開始了。”
第一百六十章 此間燈火略孤獨(四)
此時,楚懷柔就像是一個守墓人一樣沉默,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王石終於明白,其實楚懷柔一直以來都是啞巴,他能說話是因為他會腹語。
守墓人本就孤獨一生,與墳為伴,會說話又有什麼用呢?會說話在守墓人身上顯得有些多餘,所以楚懷柔一進入這座墓地開始,他的舌頭就被割去,變成了一個啞巴。
這樣的做法確實太過殘忍,將一個人囚禁一生則是最殘忍的事情,王石都坦言他會殺了上一任守墓人。只是現在的楚懷柔想要真正地走出這座墳墓,破解詛咒,恐怕現在所有的人都會因為這個而死。
研究了二十年才得出的方法,王石認為自己還沒有聰明到可以隨意推翻別人二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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