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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面前就是一灘爛泥巴,陳厚抓起一些在臉上一抹掩蓋了真面目,站起身狠狠道:“我就一個賭徒而已,你至於這麼拼命來抓我麼,你再追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柳靜自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了,站在他的面前堵住去路,臉上嚴肅地說:“拒捕襲警罪加一等,你已經不是賭徒而是暴徒了。”
陳厚驀然睜大了眼,太假了吧,比小說還要假,這悍不畏死追上來的竟然是女警察,更假的就是這女警比那位女保鏢還要漂亮。
這麼一位嬌滴滴貌美如花的警花孤身一人追捕暴徒,不怕被暴徒撲倒給圈圈叉叉了嗎?陳厚現在還真有一點化身為暴徒的心思。
當然了,僅僅是一點想法而已,管他是暴徒還是賭徒,只要逃走了我就是良民,陳厚拋開了心中的驚訝,收起憐香惜玉的心思,一掌向柳靜拍去,最好是一掌把她打暈了好逃走。
忽然感覺那隻手臂一麻,這女警出手好快,竟然拿捏住了陳厚手肘的關節反手一壓,就把他壓得半蹲在地上。
一招制敵!陳厚太震撼了,這女警的身手比女保鏢還要強,譚門腿法太花俏,實戰性遠遠不如警察的擒拿手。
若是常人絕對被女警這一招制服了,右手被反壓著使不出勁來,而且一掙扎就疼,幸好陳厚可不是一般人,他氣運手臂,那種被拿捏關節的酥麻感馬上消失,硬生生地把右手翻轉過來,站直了身體還反攥住了柳靜的手腕。
柳靜也一驚,這賭徒的手勁好強,五根手指像鐵鉗一般,竟然掙不脫,她另一隻手出手如電一拳打向陳厚的眼睛。
陳厚的腦袋一晃閃開,卻也因分神被女警掙脫了,接下來他就慘了,這女警的身手果然厲害,不但擒拿手精妙,出拳速度也是特別快,拳拳打向陳厚的頭面部,太狠了。
陳厚抱頭防守,身上不知捱了多少拳腳,幸虧他皮糙肉厚,這些拳腳還傷不了他,啾準了女警的一個空檔,右手變拳為掌,在她的脖頸邊一斬。
柳靜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一般,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陳厚仰天大笑:“跟我打架,我出道以來至今未逢敵手,女俠,告辭了。”他撒開雙腿往山下跑去。
卻不知柳靜躺在地上晃了晃腦袋,一骨碌爬起來單腿跪地雙手前伸,手裡面竟然是一把手槍,這竟然是標準的射擊姿勢。
也是活該陳厚命大,他的背影在手槍的準星裡面晃呀晃的終於消失了,柳靜最終沒有扣下扳機。
按規定這種情況是可以開槍的,襲警拒捕是一項大罪,就算柳靜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也就白死了。
柳靜站起身來皺眉揉揉脖子,攥緊了拳頭自語道:“我出道以來也是未逢敵手,這次顯然是大意輕敵了,臭小子你給我等著,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回到賭場,這裡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幾十個賭徒塞滿了幾輛車,兩個警察迎上來詫異地問:“咦,柳隊,那逃跑的賭徒呢?沒追上?”
柳靜面沉如水道:“那小子滑溜,被他給跑了,這裡的賭資收繳齊了吧,賭徒都抓上車了吧,好,收隊。”
回到了警局,柳靜把審問取證的瑣事交給了隊員,蹬蹬蹬快步走進了局長辦公室。
局長是個五十多歲的魁梧男人,一張國字臉極有威嚴,此時他喝道:“柳靜,進入領導辦公室不知道要敲門嗎?出去。”
柳靜的柳眉一揚就欲開口,最終冷哼一聲退出了辦公室,重新在門上叩叩叩敲了幾下。
“進來,有什麼事。”
柳靜面無表情的說:“你站起來,我們過兩招,我有武術方面的事請教你。”
局長的濃眉一皺喝道:“放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