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5 頁)
安季晴錯亂的笑著,“怎麼可能,白姑姑,別開玩笑了,我什麼都不懂,我,我怎麼幫你圓望。”
白蘭一臉正經,“你體內的噬心毒,已經侵入心脾了,想想全部清乾淨,至少也得個三五年,以你的聰穎,三五年,你還學不會我的本領?只要你用心,青出於藍也不在話下。”
“三五年啊?”
“怎麼,急著見你的情郎,就沒把我的救命之恩放在心上了。”
“哪有,白姑姑,我答應你。”安季晴雙手合攏,十指緊扣,指間相互不安分的搓著,要不要再見段風涯,她已經不知道了,心以前說,他是個要死的人,就想陪他走過生命的盡頭,現在呢?其實她這種情況,也應了白蘭的那句話,再回首,已滿目蒼夷,愛雖在,她卻沒有勇氣,回過頭來,再像之前那樣,愛他,義無反顧。
白蘭拉過安季晴的手,放在手心搓著,她知道安季晴在想什麼,不過,安季晴還年輕,她可不願意讓安季晴重走她的舊路,思念是一場持久更深的戰,你越是以為自己全副武裝,百器不侵時,最後,越是你丟盔棄甲,思念勝潮,寂寞深思。
“季晴,反正還有那麼多時間,你就什麼都別想,專心跟我學習就好了。”
“嗯,白姑姑,那你的另一個心願呢?”安季晴恍惚的點點頭。
白蘭目光躊躇,最後正視安季晴,“我要《布圖》”
“姑姑也要《布圖》?”安季晴驚愕的睜大眼睛,所有的不解,都寫在了眼裡。
“季晴,你還是不懂。”白蘭站起來,背對安季晴,“《布圖》一出,怕會天下紛爭,爹當時也就是捨不得毀了它,才讓我偷了出來,用爹原話說,《布圖》是個厲害的武器,卻不是個好東西,不值得拿來炫耀,因為,它炫耀的後果,可能是,以生命作為代嫁的。”
“姑姑的意思,想《布圖》物歸原主?”
白蘭沉思,良久才說,“物歸原主倒也不是最重要的,或者,你可以說服段風涯當眾把《布圖》毀了,又或者,你得到後,自己把它毀了,只要讓天下人知道,世上再沒《布圖》,不會人心不安,我想,爹也能安息了。”
“白姑姑,季晴雖然不敢說一定能做得到,不過,一定會盡力而為的。”安季晴臉露難色的說著,她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和天下人,和朝廷,和江湖人,和簫沐,和段風涯搶《布圖》,這無異於以卵擊石。
有很多事,安季晴並沒有和白蘭細說,比如,如今已天下歸一,南平淪陷,全靠《布圖》,《布圖》沾了多少人的血,她不知道,至少,在南平這一戰上,已是殺人無數,血債累累了。
而最讓安季晴為難的,其實是面對段風涯,面對段家,她已然,沒有勇氣,站在他們面前,還是一如既往那樣,卑微求全,一份低廉的愛,付出一次,就夠了,如果,一面而再,再而三的,不顧一切愛上一個人,就好比,飛蛾撲火。
這也是後來的後來,安季晴總結出,她對段風涯的愛,就像那隻撲火的飛蛾,有人說,飛蛾撲火那一刻,得到了光和熱,它是開心的,是滿足的,是幸福的,然而,人類並不是飛蛾,他們怎麼會知道,得到光和熱的飛蛾,同樣受著炙熱灼燒的痛苦呢?
安季晴一直有想問段風涯,飛蛾撲火,到底是英勇,還是愚昧,可是,最後,她也沒機會問到。
在此後的日子裡,安季晴白天跟著白蘭前往石源村,就地義診,石源村的百姓都很真,很純,安季晴很快就融入到裡面了,晚上,白蘭陪安季晴看醫書,講醫術,久而久之,安季晴已經可以一個人,適應很多突發病況,儼然,成了石源村,人盡皆知的女大夫。
只是,寂寞寒窗夜清冷,孤枕清涼床不暖。
☆、122。 再見,似曾相識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