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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季晴走到櫃檯,“掌櫃的,有沒有一位風臨夜的人在這裡投宿?”
“我查一下。”掌櫃認真的在本子上,一個一個人的對較,還沒查到,一個小二哥就走了過來,對安季晴微微躬身,“夫人,那位客官請你過去!”
安季晴抬頭,正面看去,可以說,她是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認定,這個長衫青衣,神情閒逸的黑鬚老者,就是她要找的,風臨夜。
“掌櫃的,我已經找到他了。”安季晴走過去,在風臨夜面前,立定,笑意姍姍,“風夫!”
風臨夜小嚼一口酒,“五夫人,好眼力,我們素未謀面,人從哪裡就認定了,我就是風臨夜?”
“風大夫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放蕩不羈,還有,一點小固執,你看,我能不認出來嗎?”
“呵呵,有意思,五夫人,這句話,我也不知你是在抬舉我,還是在損我,反正,我聽著就是舒服了。坐。”風臨夜爽脆的說著,雙目在安季晴身上,上下打量,說不上目光肆意,卻的確是,尖銳,明厲,時而勾動嘴角,時而深嘆一口氣,而更多的是覺沉寂,目光沉寂。
安季晴很少被人這麼盯著不放的看著,心裡如揣了個活躍的兔子,一竄一竄的,故作不經意的給風臨夜添酒,“風大夫真會說笑,季晴當然沒有損你的意思了,季晴還想知道,風大夫為什麼也一眼認出我來了?”
“其實,半年前,我來過一次滇城,猶記得那時候,滇城的雪很大,城樓下面,人滿成患,我看到了,有個姑娘家,摑的段將軍一巴掌。”風臨夜放慢聲音,睨視了安季晴一眼,“你說,天下既大,何處都可容身,南平淪陷,又傳得沸沸揚揚,誰想得到,這個女子居然會成為段將軍的家妾呢?”
風臨夜說的,是安季雨墮城樓的那天,那天,漫天飛雪,或者,已經在滇城百姓,或是在過路滇城的人眼裡,心裡,都烙了印,驚天動地,不如刻人心骨,或者很多年以後,有人再說起這場雪,他們會用一種敬仰的語氣,嘆息安季雨堅貞的情操,至於安季晴這一段,只會慢慢淡化,事實就是這般可笑,死去的人,往往能得到青睞,得到讚美,而活著的人,無論你做多少努力,很多時候,只是吃力不討好。
安季晴明流澈雙目,眼裡含了一弘幽泉,半年,才半年,當初,她是懷著一顆怎樣的心,去在對段風涯的冷骨傲血的,她似乎真的忘了,只記得,那天,在段府內,她卑微的說,“風涯,娶我,可好?”
風臨夜見安季晴凝神糾眉的樣子,坐直身子,就轉了正題,“五夫人,你是爽快的人,我就和你明裡明說了,段少爺的病,已經沒法治了,不過,可以移轉,因為這噬心毒,是從母體陰處轉入段少爺的身體的,我有辦法讓這毒,同樣轉出一個女子的體內。也就是說,毒還在,不過換了個人身上。”
安季晴驚訝之餘,也明白風臨夜的意思了,她試探的問,“既然能轉出來,為什麼還要轉到另一個的體內?”
“必須也得由女子陰處導流,這是醫學上的,逆轉原理,不過,一旦轉過之後,毒素加強,這個女子,在後來的三天內,時常飽受錐心之痛,直到第十天,就會一睡不起,安靜的死去了。”
安季晴張口,想說什麼,然後又閉上了口,心裡抖擻,玩意的笑了笑,像和自己說,又像和風臨夜說,“這等於一命換一命,簡直是荒謬可笑,我怎麼可能拿自己好好的命,去換風涯的命,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風臨夜捋著長鬚,嘆口氣,“五夫人,我也不怕實話和你說了,這一生,我救過無數人,說真的,原本,我就沒打算救段少爺,不過,這噬心毒,我研究了幾十個年頭,第一次碰上,還有,雖然毒素逆轉原理,我幾乎是在跟隨師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卻從未用過,原因很簡單,就是你說的,沒有人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