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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許不負揮揮手打斷了陳遠的稟報,不容置疑的說道,“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是。”
頓了頓,許不負接著說道:“如果不是這場意外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是應天宗主了。日後,應天宗的大小事務就由你來做主吧,我不會再過問了。”
“許宗主,您這是為何?”陳遠大驚失色問道。
陳遠並不是在掩飾對權力的渴望,也不是害怕承擔權力所帶來的責任,只是眼下應天宗這種危急局面,作為一名沒有經驗、威望又不夠的新任宗主,陳遠確實需要許不負給他壓陣。
陳遠以為許不負是受到了莫滄行的死的刺激而心灰意冷,他並不瞭解許不負和莫滄行之間的情仇糾葛,所以說出來的寬慰話語未免顯得有些蒼白:
“許宗主不必為莫滄行的死感到難過了,雖然你們曾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但在他莫滄行選擇叛宗的那一刻起,這份關係就已經不存在了。”
“而且莫滄行這種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憐惜,他差點害死了明河道人,又對應天宗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甚至死不悔改連嚥氣前都還在詛咒您,所以說您根本……”
“夠了!”
許不負一聲呵斥打斷了陳遠的話語。
在陳遠詫異的眼神中,許不負緩緩吐氣說道:“你這些話沒錯,但有一點說得不對。”
“他死之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在詛咒我,而只是在闡述事實罷了……”
陳遠瞪大了雙眼,結結巴巴的問道:“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不負雙目低垂,口吻中滿是寂寥的說道:“你以為,驅動祖師爺的這具法身,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陳遠這時候才突然醒覺,眼前的這具“帝一”軀體氣勢正在不斷衰落,原本剛出現時給人的壓迫感已經蕩然無存了。
許不負嘆了口氣,望著呆若木雞的陳遠,又看了看雲心瑤,傳音給兩人道:“眼下應該還有段平靜的時間,你們先隨我來吧。”
許不負帶著二人向宗主府邸行去,一路上,雲心瑤似乎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情緒很是低落。
府邸門口,許不負吩咐了聲,讓雲心瑤暫時在外面等一下,先領著陳遠進去了。
剛一進門,避開了雲師妹,陳遠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宗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遠現在的內心中說不出的惶恐,他無法想象眼下的應天宗要是離了許不負該怎麼辦。
許不負也不隱瞞,解釋道:“祖師爺的這具遺蛻法身,便是本宗的第二件道器了。”
“用有些褻瀆的話來說,這件道器威力上還要超出萬劍藥神兩宗的道器,然而相應的,它所帶來的反噬也更加嚴重。”
“驅動這件道器的唯一方法就是注入神魂之力,然而即便以我大乘期的神魂之力來燃燒,也僅能維持這具問道軀體片刻的威能,這也是我之前放過章不凡等人的原因。”
“非不為是不能也……當時那種情況,我只能去選擇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消滅掉更多的敵人。”
陳遠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消化這個糟糕的訊息,半晌後他才滿是苦澀的問道:“那麼反噬的後果是什麼?”
“神魂俱滅。”許不負回答得很坦然,彷彿不是在說自己一般。
“沒有挽留的辦法了嗎?”陳遠滿是期翼的問道,“或者可以像明河道人那般,用搜魂珠保留下來一部分神魂?”
陳遠此刻想的是,只要是人活下來就好,哪怕留一絲希望以待日後也行啊!
然而許不負搖了搖頭,澆滅了陳遠的所有希望:“搜魂珠也只是一件普通道器而已,又怎能做到從祖師遺蛻這真正的問道之軀裡搶走神魂呢?”
“況且,”許不負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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