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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
楚潯卻倏然抬起頭,嚅動嘴唇,半天,終是什麼也沒說,沉默地坐在一邊聽太后說話。
皇長孫楚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皇太祖母和皇姑姑說著話,那穩重儒雅的樣子,倒是和戾太子楚溫以前很像。小小年紀,真有乃父之風。
甚至比楚渝更有儲君的風範。就算太后和楚潯說的多麼無趣,他都不曾動搖過,而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沒有半分不耐煩。
如果楚渝能有楚笙一點穩重,能夠有這點耐心,那麼皇帝也不會對他百般挑剔,甚至想要廢掉他,讓楚潯上位。
楚潯一邊聽著太后說著,時不時應和著,一邊觀察楚笙的反應。
從頭到尾,都不曾見到他露出半點的不快。七歲的孩子能夠做到這一點,總教楚潯刮目相看。
當楚笙察覺楚潯的眼光時,卻是不溫不火地露出微笑,對她點點頭,然後坐直身體。
“皇祖母,潯兒先回去了,以後一定常常入宮給父皇和您請安。”楚潯收回自己的目光,對太后道。
“好好好,你去罷。”太后和藹地笑笑。
楚潯站起身,楚笙也忙起身。
她走到楚笙面前,楚笙看著她,深深地俯下身,用稚嫩的聲音肅然道:“皇姑姑。”
楚潯扶起他,淡淡笑了。她說:“楚笙,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去找白遲暮,讓她帶你去長公主府找姑姑。”鬆開他的手臂,走到他身邊道,“一個聰明的孩子,應該學會尋找強而有力的外援,而不是孤軍奮戰。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該知道怎麼做了。”
她倒不是認為楚笙一個小孩子能多少明白,可是楚笙如果真的有潛力,相信他起碼懂得她的意思。
她走了幾步,回頭瞥了他一眼,楚笙愕然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隨即收起,換上深深的感激,又對她遙遙行了一禮,跪坐回去。
楚潯心裡滿意他的進退有據,起碼比某些自詡天下第一才女的人還要識趣,孺子可教也。
說到某人,楚潯轉頭恰好看見楚照和秦淮連袂而來,兩人一左一右,一個穿著侯服,一個穿著女裝。一個是莊重華服的風度翩翩,一個是狐裘錦衣的超凡脫俗,兩人金童玉女般的協調搭配。
楚潯瞧著楚照的臉,似乎還是那樣蒼白無血色,神色清冷,步伐輕浮散亂,目光華亂無章地掃過四周,然後停在楚潯臉上。頓了頓,眼光劃過她身邊,落到他處。
“殿下,該入坐了。”莫棄小聲在她耳邊提醒。
楚潯回過神,坐到原來的位置。片刻,楚照在她身邊落座。
楚潯端起茶盞,掀起茶蓋,輕抿了一口,放下,淡淡道:“子錦身子還好麼?”
楚照偏頭看她,謙和有禮地微笑:“有勞懷槿掛心,明月和輕語給我帶了許多良藥,不久就會痊癒。”
“你……”她遲疑了半響,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不是因為你。”楚照轉回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是原來在臨州就受了傷的。”她放下酒壺,“只是那日,恰好心緒不穩,才發作了。我在臨州曾求助過明月的師父,就是甘陵王宮裡的老太醫令,孫太醫,他花了半個月才把我的……病,治好。”
“只不過那日從你那回來,吹了一會兒的風,又在外邊淋了雨,這才復發了。”
“關於輕語那日……無理取鬧,是我們的不是,對不住了。還有,謝謝你讓莫棄跟宗正卿說我傷未痊癒,免去我私闖你寢宮的罪責。”
楚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淡然回說:“錯不在你。”
然後,楚照點點頭,遂兩人俱都安靜下來。
宴會上無非就說什麼長公主楚潯和秦武侯楚照兩人按祖制應該出宮建府,皇帝雖然喜歡兩人也不能強留太久,耽誤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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