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還解釋什麼!”我話說到這裡,燕朝紅忽然就插了嘴,大聲道,“咱倆啥關係?怎麼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你倒解釋解釋,讓我也明白一回。”
於是野人更抖了。
“燕朝紅!!”我抓起身邊一盤子豬肝就往他臉上砸,“滾!趕緊給我滾!!誰明白找誰去!!”
燕朝紅冷笑,轉了身一步都不停,真走了。
“野人……”我調回頭來哄野人,“你聽我說……”
鈴鐺在野人的脖子上就又是一通亂響,我沒想到,他忽然伸出手,兩隻手扯著綁鈴鐺的紅繩就往外拽,但他沒力氣,越是拽鈴鐺越是響,越響他越拽,越拽越響,越響越拽……最後鈴鐺沒拽下來,他自己又抖又喘,緊閉著眼,扯著自己的脖子亂晃悠。
“你是生我的氣呢,還是生自己的氣?”我將他人扳正了問他,“剛從鬼門關上活回來,就不能好好珍惜自己一點?!”
野人不拽鈴鐺了,改為揚起手,他手抬不高,手指都伸不直了,卻是來推我,想把我推開。
“幹什麼呢你?!”我一把抓起他的手,然後嚥下口唾沫喘口氣,“生著病呢不準鬧情緒,要是不高興就打我,”我拿他手往我自個兒大腿上打,“舒服了吧?”然後我問,“不準再逮著自己瞎撲騰!”
野人被我鬆開手,鈴鐺也就不再響了,手落到床上,他竟然累得睡了過去。
……
人說戀愛中的兩個人談話不能有停頓,否則一方就會說傻話,例如,很多時候,說“我愛你”發生在其中一人犯了大錯、又不敢認錯的情況下,例如這幾天,我就跟野人說了無數次的“我愛你”。
神奇至極,我有一二三四個前男友,沒人跟我說過“我愛你”,我也沒跟他們說過,但這次因為和燕朝紅的那點事,我覺得自己有一種衝動,不然你就娶了我吧,我想這麼跟野人說。
我爸說得好啊,結婚你都敢了,這世上就沒什麼事是你不敢的了。
我記得我媽那時回的是,外面誘惑多,出軌門檻低,結婚誰不敢,是人家覺得結了再離嫌麻煩。
所以我覺得,我能有今天,我家的樹人政策出了大問題,野人應該看開點。
此時下午三點,惠風祥雲,陽光普照。
徐夷店鋪後的小花園,一面通臥房,一面連著廚房、倉庫還有茅廁。
我在廚房裡倒騰,明明就坐在廚房外的小板凳上殺雞。
徐夷乾女兒徐津宛正在給徐夷的一方小藥田除蟲,野人搬了張太師椅坐在院子正當中,看徐津宛除蟲,順便曬太陽。
其實這一陣,野人傻呆呆的,也不怎麼願意理我,也不願意多提以前的事。
我到底沒敢隱瞞我勾搭燕朝紅爬牆的種種,不過我也記不起來,當初和野人,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照直說“我跟那男人上床了”,野人沒多大反應,反倒是燕朝紅,沒頭沒尾地開始和我打冷戰,只要我一轉頭面向他,他那張華麗麗的鵝蛋臉就立刻扮面癱。
我抹掉額頭一把汗,不放心野人,就走到廚房門口,踩著門檻往外看他。
“青山小姑子。”明明叫我,然後一把雞血灑了一地,手指上我的臉,“臉髒了。”他提醒。
“哦。”我抬手抹了兩把臉。
“錯邊了。”明明又提醒。
“哦。”我抹另一邊。
“越來越髒了。”
我轉過眼瞪明明。
野人這時正坐在太師椅裡,聽到了聲音,卻不轉過頭來看兩眼。他腳邊蹲了只胖嘟嘟的小胖貓,徐夷養的,小是跟我比,但當貓它不小了,懶得皮疼,每天下午縮在野人腳邊,死都不動。
它不動,野人也不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