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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高怒道:「本官看你是信口雌黃,若你不是心虛跑什麼?如今證據確鑿還想狡辯?」
「大人,大人吶!」李婆子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趴在地上吭哧吭哧膝行上前磕頭不止道,「我真沒殺人啊!跑也是因為連著死了兩個人,我的名聲都被敗壞了,留在這裡也接不著活兒,還不如換個地方再尋生路。」
蔡文高立刻咄咄逼人道:「說的輕巧,本官來問你,萍州城穩婆這樣多,她怎麼不找旁人去?必然是你有把柄在她手裡!」
晏驕和龐牧本能的對視一眼,還別說,他們真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這蔡文高還真有一手,很有點雁過拔毛的架勢,擺明瞭是要榨乾一切可利用的線索啊。
也不知蔡文高是對這方面真的經驗豐富,還是胡亂打棗,結果一桿子敲準了,那李婆子竟真的害怕起來,憋了半天,又吞吞吐吐的交代了自己當年曾經借著替人入宅保胎的由頭,幫有夫之婦與外人通姦、詐騙錢財的營生。
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知何夫人從哪裡聽說了,李婆子哪裡鬥得過她?再加上錢財富貴迷人眼,她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得到想要的結果之後,蔡文高心滿意足,又叫她交代了那些髒事的細節,這才道:「來啊,暫時將她帶下去,立刻去何家拿人!」
晏驕看別人審案愣是看出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來,忍不住小聲跟龐牧吐槽,「你發現了嗎,蔡文高好像對這類陰私齷齪的事格外在行,也格外感興趣……」
龐牧失笑,「我看他對這個,而是對升官發財感興趣才對。」
從前任官員任期內發現的冤假錯案越多,不就越能證明他的本事?功勞自然也就越大。
晏驕笑著搖頭,「行吧,不管動力是什麼,總算不是壞事。」
話音剛落,滿面紅光的蔡文高就樂顛顛湊上來,恭敬地問道:「公爺,晏大人,不知兩位可還有什麼想要吩咐的沒有。」
龐牧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擺擺手,「沒有,你做得很好。」
來萍州這麼久了,還是頭一回見這廝如此發自肺腑的歡愉。
聽他這麼說,蔡文高只覺渾身骨頭都輕了三兩,越發覺得來日升遷有望。
當日何阮一案確實是他疏忽大意,可後來不也亡羊補牢了麼?如今他非但及時補漏,更憑藉敏銳的洞察和雷厲風行的做派,接連揪出數件陳年舊案,多麼的明察秋毫洞若觀火!
瑕不掩瑜,非常的瑕不掩瑜啊!
何夫人很快來了,面無表情的她後面還跟著一個稍顯忐忑的何光,「不知大人忽然傳民婦來所為何事?」
正處於亢奮期的蔡文高完全不需要休息,跟龐牧和晏驕行了一禮之後,立刻三步並兩步的返回案臺後,掛上一副標準的威嚴面孔,瞬間進入審案狀態。
對謀害丈夫小妾的指控,何夫人拒不承認,而稍後面對多年不見的李婆子時,她一貫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龜裂。
她是真的沒想到,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竟還有人能找到李婆子。
「是小梅吧。」何夫人輕輕抖了抖衣袖,「原是我疏忽了,沒料到方氏那賤人那般果斷能為。」
正常人在面臨危險時,都會本能聚在一起,尤其方姨娘是個外來的,能信任的人統共就那麼兩個,所以已經成功過幾次的何夫人不免疏於防範。
然而沒想到,方姨娘真豁得出去。
見她承認了,何光臉色大變,勃然大怒道:「你這毒婦!」
何夫人忽然嗤笑出聲,平靜的抬起眼看向他,幽幽道:「最毒的難道不是老爺你嗎?果然應了那話,無毒不丈夫。」
何光猛地一甩袖子,朝蔡文高拱手道:「大人,都怪草民忙於生意,疏於管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