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她把這個腳印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差不多看到第一百八十遍的時候,正在外值守的小八終於敲門進來,難掩興奮道:「大人,疑兇抓到了!費大人請您過去一同監審!」
晏驕立刻將信紙摺好塞入懷中,站起來就往外走。
費濤已經帶人等著了,見她到來,忙側身行禮,「大人請上座。」
晏驕擺擺手,徑直去下首坐了,「案子是在你的地界發的,也是你的人抓的,我不過來協同查案罷了,自然是你主審。」
見她執意如此,費濤也不強求,當即去案後坐了,命人將疑兇押上堂來。
負責抓捕的衙役簡單交代了過程,「晏大人料事如神,屬下果然是在一家中等客棧發現了他入住的痕跡。據掌櫃的交代,他原本說要住七天,誰知第五日,也就是初三夜裡竟沒回來,初四一大早才神色慌亂的出現,又要提前走。掌櫃的經營久了,早已有了計較,也怕招惹官司上身,便打發夥計悄悄跟出去看,發現他騎著馬徑直從南門出城走了。屬下帶人兵分兩路,沿著南面兩條民道追了幾日,終於在一個小村子裡找到了投宿的這廝!」
此人名叫陳山,確實是廣印府人士,費濤命人拿來案發現場找到的鞋印與他比對,完全吻合。且又在左手拇指發現曾帶有扳指的痕跡和一點新鮮傷口,幾乎就可以肯定他便是當日殺害王有為一家的真兇。
陳山原本還想狡辯,誰知費濤二話不說就上了兩樣證據,令他無從辯駁,登時汗如漿下抖若篩糠,當真是不打自招。
費濤黑著臉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兩側衙役們水火棍咔噠噠響成一片,直如魔咒灌耳,叫他身上禁不住的發起抖來。
「大膽狂徒,鐵證在此,還想狡辯嗎?」費濤厲聲喝道,「這幾日你夜深人靜之際,可曾看到被你害死的王大有一家三口啼血哭訴?可曾記得他們的血流到你手上時,是不是滾燙的?」
陳山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真的覺得手上有腥甜滾燙的液體流動,瞬間面無人色,額頭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沒有,我沒有!他們瞧不起我,瞧不起我!」
「混帳!」費濤怒道,「連殺三人,竟還妄圖誆騙本官?」
說著,伸手從案上令匣中取了一支簽子丟在地上,高聲道:「重打二十!」
之前持續數十年之久的戰爭使大祿朝人口銳減,所以如今便格外重視百姓,但凡有戕害人命者,往往官員都會二話不說先打上幾十板子,一來平息民憤、警醒世人,二來也算作殺威棒,好叫案犯儘快老實交代。
不斷掙扎的陳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死死按在地上,行刑者先往掌心吐了口唾沫,這才掄圓了胳膊,噼裡啪啦打滿了足足的二十下。
似此等人渣敗類,但凡有良知的都恨之入骨,兩名行刑者當真使出吃奶的力氣。
一開始陳山還連連告饒,但很快,他的腰臀處便一片血肉模糊,身上衣裳都被冷汗打濕了,只能從鼻腔中發出幾聲哼哼。
二十板子結束,陳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旁邊早已有準備好的衙役含了大口鹽水,用力往他傷口上噴去。
剛還奄奄一息的陳山立刻嗷嗷怪叫著扭動起來,費濤冷笑著拍了驚堂木,「若不速速招來,且有你的苦頭好吃!」
大祿律法明文規定,只要是為了審案,在不傷及疑兇性命的前提下,官員有權動刑三次。
而能把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連續數日的亡命逃竄已經讓陳山淪為驚弓之鳥,現在又吃了這樣大的苦頭,被費濤再次一嚇,心理防線迅速崩潰,很快便交代了案件前因後果。
第6章
陳山家中確實跟王有為沾親帶故,但這點親戚關係差不多能數出去將近十代,兩邊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