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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數了數手指,酷似母親的大眼睛裡滿是控訴,「我五歲啦,兩倍還多,該騎馬啦!」
於是定國公世子也跟著掰了掰手指,立刻改口道:「該騎馬啦!」
兄妹倆前後出生相差不過半個時辰,但性格卻是天差地別,龐樂肆意張揚,時常做出些膽大包天之舉;而小哥哥龐歸卻像極了弟弟,是個老好人,哥哥、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平安看著弟弟妹妹的小臉兒,直接給氣笑了,索性一手拉起一個,苦口婆心的教育道:「我是爹爹帶著呢,回頭你自己同他講,必然應允的。」
敏逸哼哼兩聲,有點小驕傲,又有點小沮喪,低頭用小短腿兒蹭地,「可是我想自己騎馬。」
頓了頓又道:「兄長都自己騎馬的。」
平安愣了下,瞬間明白了妹妹的反常,心中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
三天前,他擁有了自己的小馬駒,正式開始學習騎射了。
他笑了笑,像平時爹媽做的那樣,輕輕吻了吻妹妹的發心,「乖,過兩年你也能行。」
敏逸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孩子,丁點兒的快樂便能叫她飛起來,於是唇角的笑意就壓不住了。
小世子見了,按捺不住的跳腳,拽著哥哥的胳膊急道:「我也要我也要!」
於是平安也如法炮製的在他頭上來了下,發出響亮的一聲。
安寧捂著頭呵呵傻笑。
平安好氣又好笑,替他順了順軟乎乎的頭髮,努力教育道:「我們是哥哥,要照顧妹妹,危險的事情不許做。」
小世子笑著點頭,「照顧妹妹。」
平安啞然,感情他就記住這一句話了。
罷了,等大些再說吧,這麼大點兒的小東西縱使想照顧也有心無力。
嗨,還得他這個長兄掌控全域性呀。
這麼想著,剛過完八歲生日不久的定安郡王便驕傲的挺起了稚嫩的胸膛,一種名為責任感的強烈情感遊走全身。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輕笑,平安瞬間警惕起來,「誰?」
一個穿著寶藍色金線描邊長袍的中年男人從花叢後轉出來,瞧了瞧他照顧弟弟妹妹的架勢,又笑了,「咱們平安越發有長兄的氣度啦。」
平安才要說話,敏逸已經笑呵呵跑了過去,「皇伯伯!」
說著,又要行禮。
聖人哎呦喂的喊了一大串,就要制止。
「禮不可廢。」敏逸刷的舉起胳膊,板著臉擋開他的手,硬是拉著二哥一起闆闆整整的行了禮。
膽子大不代表沒規矩,爹孃祖母平時都有教導的,懂分寸的人才能活的更好,她都記在心裡吶。
聖人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三個娃娃,覺得既好笑又感慨,到底是看著他們行了禮,然後心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跟皇伯伯回去做客好不好?太后可想你們了呢。」
這兩年那些皇子皇孫漸漸地都大了,不可避免的有了各自的心思,再也不是從前膝下承歡的純粹模樣。聖人要為江山打算倒也罷了,可太后懶得管那麼多,更加懶得跟他們繞彎子,只是嚷嚷煩,輕易都不大想見後輩們。
反倒是敏逸幾個無所求,也不怕人,倒叫太后又有種昨日重現的溫馨,時常唸叨著。
敏逸這會兒才恢復了平時古靈精怪的模樣,歪著頭看他,「爹爹說了,不要隨便跟皇伯伯走。」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會被搶走的。」
誰成想她沒說,小世子已經快人快語的喊出來,「會被搶走嗒!」
聖人臉上一僵,忽然覺得牙癢癢的。
這都教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的孩子硬給他教壞了。
平安稍稍有些尷尬,小聲解釋道:「父親也沒有旁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