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把酒話桑麻33(第5/9 頁)
努力考上秀才,不然三年後的舉人沒有你,我們可怎麼辦呀。”
說到這裡,裴望舒又不確定了:“我、我能考上麼?”
“肯定能!”孟方荀拍板了,“有我給你教學,肯定能行。”
兩個月時間輔導了三個秀才出來的孟方荀信心大增,他就不信,他不能讓裴望舒也考上秀才。
裴望舒想到先前他們把自己綁在椅子上,又是拿針扎他,又是拿臭襪子燻他,還不給他飯吃的場景還要再經歷一遍,喉嚨都緊了緊。
“多吃點,”段祐言把桌上的菜都往他跟前放了放,“這次不僅要跟上考秀才的進度,還要跟上我們考舉人的進度,任重而道遠啊。”
言下之意,你快點吃吧,別矯情了,過了今天你還吃不吃得上都難說。
別看許懷謙一天嘴上笑嘻嘻,心裡蔫壞蔫壞的,忽悠人也很有一套,到時候還給不給裴望舒吃飯都難說。
裴望舒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當下也不敢再沒胃口,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烈酒哥,他們好有意思哦。”在一旁的盛雲錦見到一個跟在家完全不一樣的段祐言,笑彎了眼與陳烈酒說話。
上次在書院門口陳烈酒跟他搭話,他不敢回應是怕遇上壞人,畢竟哪有這麼膽大的哥兒。
這兩天他在陳家瞭解到陳烈酒以後,心裡對他只有敬佩,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了,就想跟他多親近親近。
“嗯。”陳烈酒也很喜歡許懷謙完全沒有包袱的跟他的朋友們相處的場景,感覺人都鮮活了不少。
“烈酒哥,你也好有意思。”見陳烈酒跟他搭話了,盛雲錦開始主動把話題往他身上引。
“我怎麼也有意思了?”陳烈酒不太明白,他怎麼突然說起他來了。
“你跟我見過的所有哥兒都不一樣。”盛雲錦實話實說,“我們都沒有你這般膽大肆意,好似天底下就沒有什麼能夠難倒你的事一樣。”
走鏢、收賬、招贅、燒炭、修路每一樣拿出來,盛雲錦都想象不到這是一個哥兒能做出來的事。
可偏偏陳烈酒一個哥兒做了,還做得那般好,他想了一下,要換成他,任何一樣,別人的口水唾沫都能將他淹沒,可陳烈酒沒有。
他完全不懼地無視了。
“這有什麼,”陳烈酒笑了笑,“我就是在做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事呀,要是我也像其他哥兒一樣因為別人異樣的目光不敢出門,這世間可能就沒有我了。”
從陳烈酒一個哥兒敢跟著鏢局去走鏢開始,見過的目光太多太多,或鄙夷或不屑,全都是帶有惡意的。
可他要是不去走鏢,在家快要餓死的時候,也沒見這些帶有惡意的人有多同情他憐憫他,可見人世間的人本就是惡的。
他為什麼要為了這些“惡人”而束縛自己?明明只要擺脫別人異樣的目光就能讓自己活得很好,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困死在原地呢?
“我家阿酒說得對。”許懷謙給他老婆點贊,“世上本就沒人規定哥兒應該是什麼模樣,女人應該是什麼模樣,男人該是什麼模樣,只要自己認為自己的模樣是對的就好。”
許懷謙就很喜歡陳烈酒灑脫不懼的模。就像他,別人可能笑話他贅婿,笑話他這麼大一個男人還吃軟飯,笑話他黏糊他老婆。
可他一點都不懼,他覺得他跟他老婆這樣很好啊,他老婆負責養家,他負責貌美如花,夫夫生活和諧。
“我以前要是能有你這麼看得開就好了。”段祐言嘆了口氣。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活在別人的目光中終究不可取,日子是自己的,眼光是別人的。
“其實你是正常的,”許懷謙咬了咬筷子,段祐言完全符合這個時代的贅婿模樣,“我就是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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