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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項漫長而瑣碎的工作,需要大量的細緻與耐心,所以心裡需要懷著滿滿的愛。
陳默記起當年他最愛的消遣,他喜歡把他所有的槍都拆散了堆到一塊大毛氈上,JS 7。62mm,QBU88,黑星92,然後一個一個零件細緻地擦,最後閉上眼睛,把它們組裝起來,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會感覺到一種絕對的寧靜,怡然自得,自成一派。
所以當時要離隊陳默什麼都不想要,只是問可不可以帶著槍走,回答當然是不行的,方進說我幫你收著,你把名字寫上,以後再也不許別人用。陳默心想他是真的不如夏明朗,槍永遠只有自己的那把可以打出最高精度,不像隊長,隨便拿一把出來試試就能用。夏明朗說陳默這人沒多少感情,所以專一,那夏明朗呢?
陳默搖了搖頭,把那些浮光掠影的片段都搖散。
苗苑發覺了陳默的走神,聲音黯然地變低:“很無聊哦?”
“不會,很有趣,自己喜歡就好,不用關心別人是不是覺得有意義。”
苗苑臉上一紅,把一大口蛋糕填進嘴裡,年輕的富有朝氣的臉,血氣很足,嘴唇是鮮粉色的,沒有唇膏的遮蓋,薄薄的一層粘膜之下幾乎可以看到血液在流動,會讓人想要碰碰看,是否如想象的一般甜蜜與柔軟。
陳默驀然間覺得心跳得有些快,眼前的物體起了虛邊,血液加速,他有些尷尬地低頭,讓自己專心在食物上。好吧,有些事知道應該要怎麼做,可是如何說開始,如果她拒絕,要怎麼去應對,陳默覺得他心裡有點亂。
陳默吃得很專心,幾乎就有些生猛,苗苑哭笑不得,一邊自豪著自己的手藝果然又進了一步,一邊黯然神傷於這個男人的遲鈍與不解風情。
提拉米蘇耶!提拉米蘇耶!!!
你這到底是想不想要帶我走嘛!
苗苑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塊蛋糕被陳默捲走,眨巴眨巴眼睛靜默了三秒鐘,終於還是換上甜蜜的微笑,說道:“陳默,你知道提拉米蘇的故事嗎?”
“嗯?”
“據說,二戰時有一個軍人要上戰場,他的妻子就把家裡所有的能吃的東西都做在了一個蛋糕裡讓他帶走,於是那個士兵每次吃到蛋糕的時候都會懷念自己在家中的妻子,後來那個士兵回到家鄉,他的妻子告訴他……”苗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富含感情。
“等一下!”陳默忽然打斷她:“你,這個東西放酒了?”
“哦,有,有放……”苗苑懊惱,關鍵時刻啊,你給我打岔?故意的?
“放了多少?”
“三分之一杯!”苗苑莫名其妙。
“具體一點!”
“大概80ML多一點。”
陳默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儘量收束視線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然而未果,於是頹然道:“我醉了!”
苗苑愣了一分鐘,驚得跳了起來:“啊!?”
不會吧!
“你你,你現在怎麼樣?”苗苑繞到陳默身邊。
“我酒精過敏,找個地方讓我躺一下,沒事的。”陳默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難道真的像鄭楷說的,在地方上呆久了感覺就會退化,居然會喝到醉了都沒發現,又或者,他對這姑娘沒戒心,不會防備她給他的任何東西。
苗苑慌慌張張地把陳默領到房間裡,把被子移開讓他躺下去,燈光下極近的距離才看出來陳默的瞳孔果然有點散,視線沒有焦點的感覺,茫然無依。苗苑完全沒想過居然會有這種離奇的砸鍋事件,坐在床沿上哭笑不得,陳默合上眼,按著她的手掌說道:“放心,很快就好!”
苗苑欲哭無淚,我就沒見過有誰喝醉了是很快就好的!
酒勁很快地發出來,陳默的臉上漸漸顯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