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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羊奶竟被潑到了她的臉上。青桑看著水慄已經變形了的臉,心裡一陣難過,緊接著便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般的攪動,“哇”一聲,將晚上吃得又全都吐了出來。
“公主!”符熙邊給青桑拍著背,邊對軋魯吼道,“還不快抬走!”立於一旁的瑪喜則飛快地倒了一杯水,給青桑漱口。
“等一下……”青桑捂著胸口,喘著氣,虛弱地讓軋魯別抬走水慄。
“公主……”瑪喜勸道,“她只不過是個奴隸,看模樣已不中用了……”
青桑揮了揮手,瑪喜趕緊閉上了嘴。青桑衝著軋魯說道:“將她留在此處便可,你們下去吧。”
軋魯怪異地瞧了瞧青桑,命抬架的兩人退下。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公主,有一事我覺得還是應稟告公主。”
青桑說道:“何事,軋魯管家說便是。”
“我剛去枷洛王妃府邸帶水慄時,正看到枷洛王妃命人給水慄灌了藥。”軋魯說道。
“什麼藥?”青桑一時沒有聽懂,以為軋魯是說枷洛在給水慄醫治,但又覺得哪裡不對,便問道。
“啞藥!”軋魯的話如同平地驚雷,驚得青桑半晌說不出話來。
“公主早些休息,軋魯告退。”軋魯恰到好處地退下了。該說的已經說了,再多說就不好了。軋魯退出後,老謀深算地笑了笑。
“枷洛王妃是擔心水慄和公主說些什麼,這才下得毒手。”瑪喜見青桑呆愣著沒說話,於是輕聲告訴青桑她的揣摩。
青桑何嘗不知道枷洛這麼做的原因,她只是徹底震驚了。從一開始進入北戎地界,似乎就沒什麼事是不可能。先是戎王的輕視,再是宮女太監們的慘死,現在又有一個不成人型的奴隸擺在面前。北戎這地方對生命的漠視,對人性的褻瀆以及那種做起事來肆無忌憚的張狂,讓青桑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與悽惶。
看來在這裡要想生存,除了要智慧外更需要強大的內心。青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眼裡滿是堅定。“瑪喜,去請褚太醫過來。”青桑道。
瑪喜領命去了,走出門口後,偷偷回頭瞧了青桑一眼。此時,見她臉色雖還是蒼白,但神色確是堅毅無比。“大妃果然沒有看錯人。”瑪喜心中暗喜。剛剛她見青桑看了水慄的慘樣,吐得稀里嘩啦,還擔心此人沒有大妃想得那般厲害。但見一會的功夫又泰然處之了,不禁心生了一份欽佩。畢竟面前的公主才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有這般見識和沉著已是相當難能可貴了。
雖然瑪喜不知青桑要這個水慄有何用,但想著以青桑的智謀,應是有大用,所以順從地去請了褚連瑜。
褚連瑜今個喝了些酒,回府後檢視了草香、常安、巧綠幾人後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忽聞有人在門外喊他,以為在做夢,直到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響徹夜空,褚連瑜才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發現是真得有人在叫他。
抓起旁邊的衣服胡亂套上,慌慌張張地穿上鞋子,三步並兩步地奔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褚太醫好,公主請您過去。”瑪喜略略施了簡禮,說道。
褚連瑜趕緊跟著出去。一出房門便見草香、常安立於各自房門口,草香扶著門,常安捂著胸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和瑪喜。
褚連瑜知道他們是被敲門聲吵醒了,自己貪杯,差點誤事,“外面風大,你們還不趕緊進去。公主召我有事。這位是大妃新賜給公主的瑪喜姑姑。”未等二人開口,褚連瑜就解釋道。
草香和常安一直昏迷,對北戎的情形是一無所知,但見褚連瑜如此介紹,忍著傷痛給瑪喜行了個禮。瑪喜回了個禮,對褚連瑜說道:“褚太醫,公主還等著,我們趕緊吧。”
褚連瑜趕緊跟著瑪喜去了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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