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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連瑜平時也是個雙手不沾陽春水的文弱書生,現在又是燒水,又是提水的也是難為他了。青桑看他累得滿頭大汗,過意不去,想上前搭把手卻被褚連瑜阻了,並說道:“我是男人,這點活吃得消。”
青桑便沒再堅持,因為她突然發現早上那句“手無縛雞之力”傷了褚連瑜的自尊心。
將自己梳洗乾淨,又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衣裳,心情才覺好些。
走出房門就見到褚連瑜坐在院門口的石階上休息。一雙明眸幽深地望著那一望無垠的天際。
北戎雖然氣候惡劣,但天卻藍得讓人心動。
“在想什麼?”青桑問。
正在望著天空發呆的褚連瑜聞言,趕緊起身鞠了躬,回道:“臣在想家中的老父、妻兒。”
青桑長吁口氣,抬頭看向天空,說道:“不知我們家中的親人此時是否也在仰望同一片天空。”
褚連瑜再次望向天空,沒有言語。
“你們在做什麼?”剛剛回府的符熙見兩人仰望著天空出神,詫異問道。
褚連瑜趕緊躬身給符熙行了禮。
“我們在閒聊。”青桑說道,“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腥味。”青桑捂了捂口鼻。
符熙聞了聞身上,說道:“剛喝了酒,吃了肉。你可真怕腥,一點都聞不得。”
青桑說道:“我從小就怕聞羊腥味,去洗洗吧,忙了一上午,換身衣裳舒服些。”
符熙盯著她瞧了會,見她換了衣裳,再看褚連瑜已脫去長袍,身著幹活練功穿得?褐,有些不悅問道:“是褚太醫服侍你換洗的?”
青桑心下一頓,轉而氣道:“府中已無人可以使喚,褚太醫不顧辛勞,給我們燒水、打水,你倒還有微詞了?”
符熙掃了他們一眼,沒吭聲,轉身朝院外走去。
“你幹什麼去?”青桑還想和他談談以後的事,見他轉身離去,問道。
“提水梳洗。”符熙頭也不回地道。
“還是微臣去吧!”褚連瑜趕緊追上。
“不勞大駕,公主會心疼的。”符熙陰陽怪氣地說道。
“駙馬……你誤會了……”褚連瑜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地想解釋,但符熙卻理也未理他就走了。
“公主,我去和駙馬解釋。”褚連瑜看著青桑說道。
“不必了,他這是青春期叛逆呢。看什麼都不順眼。”青桑看著符熙的背影說道。
“青春期?”褚連瑜奇怪地重複道。
青桑未再說話,轉身回房去了。
晚上,火茸讓人請了符熙、青桑前往念薇篝火臺赴宴,並還特別提了要讓褚連瑜一塊去,說是戎王聽聞這次和親帶了宮中御醫一同前來,很有興趣,想讓褚連瑜與北戎巫醫切磋醫術。褚連瑜只得一同前往。
念薇篝火臺建於科耳城的東面,戎王、大妃、枷洛坐於露臺之上的高臺上,符熙、青桑坐於露臺左側,順著他們下一桌是枷洛的兒子,青桑看了看,只有十來歲的樣子,長得不像戎王那麼粗獷,反而有著他母親枷洛的妖嬈。說到長相,青桑在今日見了戎王后心中十分擔心,這符熙長得和戎王也沒一處像的,青桑真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接下去,左邊還有三桌坐著三人,露臺的右邊也坐著八個魁梧的戎人,經符熙一一說了,青桑這才知道是右邊坐得是北戎的八員大將,而與她和符熙同一邊坐著的六人分別是默第族的首領,枷洛的哥哥阿加、堰族的首領堰工和高迪族的首領弓鷹。這些人在符熙第一天來北戎時的宴席上,就聽火茸介紹過了。此時,青桑聽符熙與她說了,看了看這幾個人除了弓鷹高高瘦瘦的外,其餘都是五大三粗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崇武善鬥。
其餘的人則都坐在臺下。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