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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王子,可有損傷?”青桑問。
“公主放心,王子未曾受傷。”常安以為青桑擔心那北戎王子,畢竟他可是公主的夫君。
青桑卻不是擔心,反而有一絲邪惡的念頭冒出,若是王子死了,自己就不必嫁去北戎了。
這一念頭,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壞了。其實,自己也不是完全抗拒去北戎。至少,到了那可以見到青璧。是啊,能見到青璧是此行唯一的盼頭了。
命常安待外面安定了再出屋子,青桑自個兒又躺回了床上。
過了好一會,外面終於安靜了,只聽有人敲門,問道:“公主可安好?”
聽聲音,青桑知道是赫炎。
常安趕緊將門開了,立於門口回道:“公主無事,只是受了驚擾,現已睡下了。”
“如此就好,刺客已剿滅,請公公稟了公主。”赫炎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常安回頭看了看屋內,見青桑躺於床上沒出聲響,知她不想理會,便沒再說話,出了屋子,關了房門。
草香、山桃也是善於察言觀色的,識趣地合衣躺下。
屋裡屋外又安靜下來。
此時,青桑卻睜開了眼睛,看著頭上的帳子,怔怔地出神,一時竟沒了睡意。她竟沒想到這嫁途也是充滿了危險的。
是誰想要刺殺北戎王子?
翌日,一大早就被嘈雜的動靜吵醒。這麼多人都擠在這麼個小客棧裡,起來時的響動自然是大的。青桑搖了搖了渾渾噩噩的頭,就著山桃打來的水洗了把臉,這才有些清醒過來。
草香又想服侍她穿上嫁衣。青桑卻怕熱,讓她給自己穿上了簡單輕薄的衣裳,說是等到了多賽城再換不遲。
草香已看出青桑怕熱,便遵命為她換了襦裙和對襟薄紗。
一路上,草香和山桃不停地給青桑打著扇子,青桑卻仍覺得渾身汗津津的,黏黏的難受。
到了夜間,又停駐於野外。為了防止昨晚之事再次發生,侍衛們加緊了防範。
草香見青桑不時用帕子拭臉,知她黏得難受,便喚了常安去尋些水來。
常安趕緊去了。
片刻間,就見常安耷拉著腦袋回來了。
“怎麼了?”草香問。
“我想到遠些的地方尋水,被巡邏的侍衛撞見,給遣了回來。”常安嘆道。
“你和他們好好說說,公主想用水。”草香道。
常安說道:“說了呢,可他們說沒有將軍的命令誰也不準到處走。我想去見赫將軍,可侍衛說赫將軍與王子有要事,暫時不見。”
“算了,草香,將軍如此也是為我們安全著想。扶我出來透透氣。”青桑聽了草香與常安的對話,感動於他們的盡心,不想再折騰,於是開口說道。
草香趕緊回身扶過青桑。
常安則取了車凳,讓青桑下來。
此時,夜色在不斷增長,在加濃,山野還充滿了奇異的、輕柔的聲音。
青桑深深吸了口氣。
山桃取了乾糧過來。青桑就著水壺裡的水胡亂吃了點。這風乾饅頭的味道實在不咋樣。出發時帶著的乾糧並不多,一些點心也早已吃完,沿途又都是些荒山野林,好不容易有個小鎮歇腳也只有一些幹饅頭。
唉,青桑在心裡哀嘆,這去得路已經是這樣崎嶇難走,那北戎不知是個什麼樣的景象呢?
“草香,陪我到近處走走吧!”青桑道。
草香見青桑臉上布了一層陰霾,知她鬱結,便未勸阻,想著在近前走走應該沒事。
草香為她帶上了面紗,兩人便朝駐地之外走去。
飄渺的月光,靜靜地傾瀉在草地上,好像把一切都溶解在乳白色的月光中,淙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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