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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轉身,過了一會,符熙已換好了衣服。
“公主,我出去喚人來幫你梳洗。”符熙朝著青桑的背影喊道。
青桑回過身,就見符熙已走到門口,開門出去了。
過了有一些時候,還不見山桃等人打水進來伺候。青桑只得先自己換了身衣裳,拆了那高聳的髮髻,隨意盤了個頭發,戴了朵紅絹花,推開門去看個究竟。
北戎的氣溫要比其它地方低許多。一路走來,青桑只覺酷熱,但到多賽城之後,青桑便開始覺得有了涼意,而到了科耳城就更覺有了一絲寒意。這時候,青桑才明白為何當初看到那一箱箱衣裳都是些春秋冬裝,夏裝只有兩三件,原來在這北戎根本是用不上的。
房門外除了瑟瑟風兒,很是冷清,更沒看到山桃等人的人影。這次和親皇上賜了十名宮女、十名太監給她,還有三車珠寶、五車錦緞。但此時,門外無一人候命,四處除了房廊上掛著些紅色的布條,沒有一絲新婚的喜氣。
北戎王不待見她,所以婚禮並不熱鬧,青桑也無處感傷。何況昨晚她知道嫁得也並不是真得北戎王子,所以能保住性命已是很好,無謂於去爭這場面之事。只是,侍候她的人都上哪去了,難道昨晚都喝醉了。
不,不可能,這些宮女太監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怎麼可能會貪杯誤事呢?特別是山桃,昨晚一直伺候著自己,怎會忽得去喝酒呢?青桑開始感到一絲恐懼。
正要再往外走,忽然就見符熙抱著一人朝她走過來。
到了跟前,青桑見符熙臉色凝重,眼神裡滿是憤懣和悲傷。惶恐地看向他懷中裹著披風的人,映入眼簾的是山桃毫無人色的小臉。
“山桃!”青桑撲前悲慼叫道。
但不管她如何喊叫,山桃都毫無反應。
“公主……山桃已死了。”符熙重重地吐出了這個事實。
青桑無法相信,圓睜著大眼睛看著符熙。
符熙輕輕地將山桃放於地上,青桑哆哆嗦嗦地伸手慢慢揭開裹著山桃的披風,出乎意料地發現山桃竟未著一縷,身上滿是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重新將山桃捂嚴實了,青桑低沉著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符熙滿懷痛楚地說道:“是我疏忽了。昨晚我們歇下之後,前來喝喜酒的北戎將領們趁著酒勁衝入宮女們的住所將她們……糟蹋了!剛剛從我們屋裡回去的山桃也沒能倖免。”
青桑無法想象山桃昨晚受了怎樣的屈辱,竟活活被這些北戎的禽獸們糟蹋死了。
“其他人呢?”青桑緊緊地握著山桃冰涼的小手,啞聲問道。
“還在下人房中。”符熙道。
“帶我去。”青桑緩緩起身。
符熙看了看青桑痛苦地發了白的小臉,勸道:“公主還是別去了,那裡,現在,慘不忍睹。公主去了,也已於事無補。”
青桑不聽他的勸,邁步就要走去,嘴裡說道:“你不帶我去,我自己去。”
符熙抓住她的雙臂,低聲說道:“公主,小不忍則亂大謀。”
青桑怒視著他,含淚說道:“如此就能成事了嗎?”
符熙心中也是悲痛,但他得護著彼此的安全,只能牢牢攔住青桑,再次勸道:“活著才有希望。”
青桑不再硬來,轉而低聲說道:“我不會亂來的,你帶我過去,我不能讓她們死了還如此屈辱。”
符熙看著滿眼淚水的青桑,無奈地垂下眼簾點了點頭。拉著青桑的手,走去西邊宮女們的住處。
床上、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宮女和太監。
“公主……還是走吧,我會想辦法讓人將他們安葬的。”符熙實在是怕青桑看到此等場面,悲痛難以自持。
青桑沒有理他,沉著臉一步步走進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