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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初忽視她媽媽的諷刺:“景初今天早晨嗑藥過量暈倒了,現在在急救中心已經醒了,醫生說沒什麼問題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他一醒來就把我趕走,我也只得到這裡來給你說說。我猜,你大概不知道他今天早上沒出來吃早餐是因為暈倒了吧?所以有什麼重要的客人讓你覺得自己的兒子起不起來與你共進早餐都無所謂了是不是?”
“既然知道了想不想讓我來介紹一下。”簡從瑜反擊。她已經不耐煩了,想趕快走出這個房間。
季陵初嘆了一口氣:“你到底知不知道,季景初在嗑藥?”
簡從瑜點點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季陵初大聲說,她覺得無法理解。
“你讓我怎麼告訴你?你離開了兩年,鬼知道你在什麼地方鬼混!我前年結婚你居然得到了訊息都沒有出現,你讓我怎麼找你,找到你又能對你說什麼?”簡從瑜很少這麼生氣,全失往日名媛形象。
簡從瑜是真的生氣,她是她的女兒,在這兩年裡見面打的電話次數都能用一隻手數過來。自己女兒把自己想象成只關注名聲而不管兒女的女人,讓她如何不難過?
“呵,你結婚?這兩年你也沒給我過過生日,就當是扯平了,反正你結婚的頻率也不比我過生日慢多少,你可能過不了多久又會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了。”季陵初交叉手臂放在胸前,她真的很生氣,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但往常她季陵初即便生氣,眼裡也會有點暖意,這是簡從瑜教她的,作為一個名媛淑女,沒有永遠的敵人,也不能輕易樹敵,要凡事都留餘地,即便是吵架。
“當然,既然我的女兒這麼尊重我當然要給她再一次機會。”又抿了一口香檳,朝著季陵初虛情假意的笑著。
季陵初皺皺眉:“你要結婚?請問你的第五任丈夫是誰?你就不能等你離婚協議書上的墨水乾了之後再結婚嗎?”
簡從瑜滿不在乎的將剩下的一點香檳一飲而盡:“下個月舉行訂婚宴。”
季陵初真是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還要舉行訂婚宴?就不能直接結婚嗎,反正結局還是離婚!”
簡從瑜還是優雅的一笑,朝她女兒眨眨眼:“記得參加下個月的訂婚宴,別忘了今天是二十八號。”隨後簡從瑜走出了房間,走向外面的衣香鬢影,那是她的世界。
季陵初頹然的坐在劉思筠的床上,她真的覺得很累很累。
在巴黎,她有時候隨便點一杯咖啡坐在露天的咖啡廳,悠閒的看一下午的簡奧斯汀卻莫名的想看大觀園裡面的故事了;
她有時候會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懶懶的曬太陽,經常會有攝像師朝她笑、拍她照,這讓她想起在國內狗仔也常拍她,想想也不覺得像以前那樣討厭了;
她有時候會在盧浮宮對著中國的瓷器愣上好半天的神;她有時候會在夜裡哼唱著《玫瑰人生》開車穿過香榭麗舍大道前往第九區,像好萊塢黃金時代電影裡的女主角,卻又覺得穿件旗袍會更有感覺;
她有時候會在唐人街中國餐館,和那些已經在巴黎定居數十年的中國人談天說地,聽他們操著已經不熟練的中文說著自己出國前的事情時,竟有流淚的衝動……
現在想想,自己曾念念不忘的故鄉充斥的自己曾熟悉的意料之外,季陵初突然有種感覺自己真的累了,可能自己真的不適合生活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故鄉,已經不適應了這裡的一個接一個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意外。
可是,明明自己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明明曾經的自己沉溺在這種勾心鬥角中不能自拔;明明曾經的自己就是別人醜聞曝光的始作俑者……
季陵初呆呆的呆坐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送給季陵初回國的禮物,自己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時尚之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