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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破天荒頭一次讓陵初彈個曲子給她聽。陵初記得當時自己雙手緊張的都發抖,因為自己已經逃課很久了,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彈了相對練習比較多的《西班牙狂想曲》。但簡從瑜是行家,彈了一小段就看出陵初手生得很,看樣子有一段日子沒碰鋼琴了。
簡從瑜生氣的去問家庭教師,那個長髮飄飄溫柔的還在讀研的美女老師支支吾吾到底說了陵初已經逃課很久了。但是陵初記得簡從瑜不顧外人在,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當時小陵初就知道,那個黑白鍵三條腿的東西,把自己以後在甜品店的喝冷飲吃泡芙的悠閒下午都搞沒有了。
季陵初甩甩頭她不想再考慮“追求”這個永恆的話題,季陵初是經常這樣的,因為自己不知道自己能追求什麼,就不想考慮“追求”;因為自己不喜歡彈鋼琴,就逃課去甜品店;因為自己看了自己家族先人的豐功偉績,害怕自己成功不了只能複製前人繼承前人,便抬腳去了巴黎,一去便是兩年。
這才是季陵初的痼疾,這才是她從小到大一直逃離一直一事無成的原因:她是個膽小鬼!
是的,她是天之驕子,擁有別人奮鬥一生才會擁有的東西,但她不知道自己奮鬥一生會成就什麼,因為害怕自己的失敗,便不去嘗試,便去逃,一逃就是二十歲了!
季陵初回想剛剛在思筠家和她談話,她們都明白,大概陸道森那個整天沒心沒肺的也明白,他們作為天之驕子,擁有別人沒有的一切,是他們先人給他們的機會。
得到這些機會的代價就是要付出普通人都擁有的自由和幸福感,既然已經付出了,既然註定得到不了那些說走就走的自由,註定得到不了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感,就運用這些機會吧!誰知道呢?
可能未來只能走前人的老路,可能能做到的僅僅是守住家業,但不試試怎麼知道,興許會開創一個自己的帝國呢?
季陵初正想著,旁邊玻璃被人敲了,自己抬眼看身旁的窗,卻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是徐啟皓。他正在窗外站著,朝她招手。
季陵初給徐啟皓打了個讓他進來的手勢,徐啟皓看了看手錶,還是進來了,到她的對面拉了椅子坐下:“這麼閒啊?在發呆?”
季陵初一笑:“是啊,哪比得上您那,明明是個學生,卻總裝的好像在中南海工作。”季陵初笑著調侃他,但徐啟皓好像並不怎麼接她的話茬。
“我只坐幾分鐘,”徐啟皓說著看看錶,“我等會還有事兒。”
季陵初誇張的笑笑:“你還真是不把我當嘲諷當回事兒啊。你學校不在這兒啊,你在這兒幹什麼?”
徐啟皓喝了口水,抿抿嘴唇:“實習啊。”
“實習?你不是最近在忙著考研嗎?怎麼現在幹起實習來了?”季陵初咬咬吸管,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
“已經要讀研了。其實我從大三下學期就在劉向律所打打下手,主要是準備一些律師們用的資料,和律師們見見當事人做點記錄,嗯,有時候也會接一點小的案子。”
“你有律師資格證嗎你就接案子。”季陵初沒有看著他,她在觀察著被自己咬的吸管。
徐啟皓沒有說話,挑挑眉依舊喝水。
季陵初翻了個白眼,終於把注意力由吸管轉移到她面前這個人身上:“不可能,你還沒畢業。”
“我們學校是學分制的,可以提前畢業。”徐啟皓一笑。
季陵初依舊是不相信的表情,盯著他良久,才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來:“你個學霸離我遠點。”
饒是徐啟皓這樣表面正正經經的人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笑便停不下來,引得季陵初也笑了起來,還有些在意旁人有沒有注意他們。
“我真的要走了,有些律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