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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兒就是嬌氣啊,我們夏天誰不是躺外面的?”有別的大漢開口說道。
那付頭回頭兇狠地瞪了說話之人一眼,口中責罵一句“怎麼說話呢”,一邊從一個錢袋子中摸出一錠約五兩的銀子拋給了那人,吩咐道:“去,新整一桌酒菜來,給兩位公子墊吧墊吧肚子。另外,找個冰盆來,沒見這屋裡熱的很,讓兩位公子都出汗了嗎?”
又罵其他道:“你們一個個的,圍著這裡幹什麼,專門擋風啊!滾到一邊,喝你們的酒去!”
付頭這麼一罵,統共十來個粗鄙漢子,都一窩蜂地散開了,只剩最開始開門的瘦子守在了門口。
“坐,兩位公子請坐。”那付頭對著二人又換上了笑臉,熱情地請了他們圍著座子坐下,又給他們倒了茶壺裡的涼茶,道:“條件不好,兩位將就一下,能漱漱口也是好的。”(未完待續。。)
394 付頭
“兄弟們粗鄙,讓兩位公子受驚了。”
那位付頭又笑著道歉。他彎腰轉身的時候,宋任二人才發現,原來他背後刺了兩柄交叉的大斧頭,透露出格外兇狠殘暴的氣息,即便他面上笑的再和善,也無法掩飾住。
但屋裡有了空間,人自然就覺得舒服了些。
任少青心中警惕,端了茶盞在唇邊碰了碰,似乎想要顯示出自己的放鬆,而後問道:“敢問付頭,這是何地?如今又是何時辰了?”
“不忙,不忙。”付頭答非所問,笑呵呵地探身,一雙被橫肉掩住顯得有些小的眼睛在兩人身上逡巡了好一陣,開口推心置腹地道:“請恕我這個粗人多嘴,兩位公子是有煩心事?不然,怕也不會醉臥路邊了是不是?”
“要我說,”這個時候,酒菜送進來,是一大盤熟牛肉和一個足有五斤罈子的酒,幾個大海碗,其他就是一些瓜果小菜,也同樣都是大份的,十分的大方豪邁。付頭兒揮退了人,分了海碗,拍開酒罈,給三個人一個倒了一海碗,當先端起來,站在那裡道:“且不管馬上出門如何,這相逢就是緣分!來,幹了!”
他端著大海碗與宋景錚和任少青大力地碰了碰。三個海碗中的酒水難免高高跳起,又濺落下來,彼此混合一些,讓那原本顏色就有不太好看的水酒顯得越發渾濁了些。
付頭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任少青和宋景錚被逼如此。也只能咬著牙捏著鼻子,將那不知名的一大海碗酒水灌了進去。
“好!”
“痛快!”
“我付頭就喜歡痛快的人!這京城地兒也難得有這麼痛快勁兒的公子,所以我付頭遇到兩位。當真是緣分!兩位有什麼難處,不如說出來聽聽!”
“這人生短短几十年,若不能大碗飲酒大口吃肉上想上的女人,那又有什麼勁兒!”
一碗之後,斧頭並沒有給任宋兩位灌酒的意思,而是坐下來,拍著桌子。抒發胸臆。他說的痛快了,看向任宋二人,道:“不是我說。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呢?醉酒失意黯然神傷什麼的,那是那些鳥氣文人才喜歡乾的事兒,他們就喜歡那種調調!我老付。就喜歡直來直去的!”
“你們有什麼難處。同老哥我說!”付頭砰砰地拍著長著濃密厚毛的胸膛,大聲道:“錢我是沒有,但手底下可有不少賣命的兄弟!有誰惹了你們,老哥我替你們教訓一頓出氣!”
“付老哥。”宋景錚突然開了口。
他的拇指還因為這個草莽頭子粗魯的動作蹭破了點兒皮,此時還隱隱作痛,但宋景錚卻並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這地方也不知道在哪兒,這漢子看起來也十分兇狠,但他們既沒有搶光他們倆個。也沒有羞辱折磨他們,而是弄了酒肉來吃。似乎並無惡意。
話本中寫著,很多草莽漢子看似粗魯兇狠,但其實卻是直來直去的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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