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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掉。自從那天醒過來,他便暗自做了決定,看在梁波兩次救他的真心上,徹底放棄入宮嘉選,反正家裡不只他一個兒郎,反正再多的榮華富貴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一顆真心,…反正,…。嫁進梁家也沒什麼不好,安安穩穩過他的太平日子,畢竟他天真地以為梁波也是喜歡他的,可也不過這幾日,卻發現美夢和現實的差距,實在是太遠了。
現在…。該怎麼辦……?
原來,喜歡一個人,一點兒也不快樂。看到她對別人笑,會嫉妒,一腔真情得不到她的回應,……會難過,會讓人…。。難過到無以復加。
黃子遙捂著心口,背靠著牆緩緩坐倒在地上,痛不欲生。回首望去,桐樹下已是空無一人,只餘樹葉沙沙作響。陽光是那樣柔和,他卻睜不開模糊朦朧的雙眼,有風吹過來,吹乾了臉上的淚滴,卻留下無數晦澀的印記,他就這樣靠著,兩日來的疲憊和如今遭受的打擊讓人緩不過勁兒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依稀聽見小廝吉祥急急地喊他,“郎君,郎君……”
“郎君…。”
吉祥在園子裡繞了一大圈,這才找到自己的主子。他急匆匆跑過來,扶著黃子遙慢慢起身,瞧他像個傻子一樣痴痴呆呆的,一時也紅了眼眶,“眼看要入宮了,你又何苦這樣糟踐自己,叫咱們府上奶奶們知道,那還得了?”
“要入宮了??”黃氏瞬間有些清醒,“入宮了…。。?不,…不,…我不想入宮了…,吉祥,…我不想入宮了…,可是…。我如今……連退路都丟了,……。怎麼辦?”
“郎君!……”吉祥嗚嗚地哭上了,他家郎君多驕傲的人吶,連日來不睡覺,不吃飯,現在又瘋話連篇,徹底魔障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
晚些時候,梁沛回到家裡,也看到了吳氏長姐吳妨送來的禮物。白日裡梁沛不在,吳妨託弟弟轉交給了六叔李浩然。不過她送給六嬸的卻不是珍珠簪子,而是兩瓶薔薇露。這香露是海外番國舶運來的,本土也有製成,可是那香氣的純正清甜卻根本沒法比。番國的薔薇露說起來也不十分貴重,在京都卻經常供不應求,就是宮裡,一年也難找出幾瓶來。
梁沛前日一時興起,打發女使去胭脂鋪裡買,偏巧就斷了貨。事後她便忘了此事,而剛好在場聽她感慨遺憾的吳妨卻記在了心上。
“難為她了,”梁沛心頭微喜,讚歎吳妨心思縝密,面面俱到。她這一走,錯過了吳氏嘉選之期,缺了照應,梁家是吳氏唯一的依靠,即便有親戚的情分在,也總擔心會怠慢了自己的弟弟,“意拂要是不能入選,倒對不住她姐姐的這番苦心了。”
“有苦心的何止是她。”夫郎李氏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公公馮氏稍不尋常的舉動,聰穎如他,也慢慢看出點名堂來了。
“這話怎麼說?”梁沛坐在妝臺前,從菱花銅鏡裡看著站在身後的李氏,任由夫郎替她散了裝束,滴上花露。
“若是我猜的不錯,父親此番周折,不過是為著三妹妹的親事罷了。”李氏寥寥幾句,便將公公馮氏的意圖說了出來。一頭各家都努力讓自己的兒郎贏得勝算的機會,一頭馮氏挖空心思地牽紅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給自己的女兒找上一樁好姻緣。
怪不得…。!梁沛恍然大悟。她還在回想當日自己所見馮氏之非同尋常時,卻又聽李氏低聲道,“何止是三妹妹的親事,只怕還得給咱們這裡塞人呢。”
梁沛上了床榻,恰巧小侍楊鈺親自端了水盆,繞過碧紗櫥進了裡間服侍她,李氏看著楊氏說道,“你可別不信,父親跟前的古月暗地裡告訴鈺兒的,說二叔公和父親在屋裡商量著給你再納兩房呢…。。”
“……”梁沛一楞,這是指望不上樑波,開始給她找麻煩了?
“妻主,我也不是那容不下人的,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