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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他和約翰昨天談起了那個人,所以才會做這個夢?但這一整天他都沒想起過佈雷斯韋爾和他的怪雲。這也不可能是由任何科學裝置激發的。他今天根本就沒碰收報機,更沒用任何新奇儀器作實驗。
會不會是佈雷斯韋爾用某種手段知道了他們討論過他的事,所以把這個夢送進他的夢鄉?這個念頭讓本一陣噁心。那東西曾經鑽到他腦子裡,它是有意這麼做的嗎?上帝啊,它不會一直藏在腦袋裡吧?佈雷斯韋爾能在夢裡把他殺死嗎,或者只能恐嚇他一下?本笨手笨腳地拼完另一個單詞,設定好字元間距。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得出了和約翰一樣的結論:他的惡夢並非自然而生。
但為什麼是現在?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佈雷斯韋爾了。而且這個該死的巫師怎麼會知道他改裝了收報機?
巫師。這個詞讓他心頭一顫,但它顯然比科學哲人更適合佈雷斯韋爾。以太收報機、無炎燈,甚至像法國沸血炮這樣可怕的武器,都是陽光下的產物,能夠理解的東西。而佈雷斯韋爾的巫術則屬於夜晚和恐懼。它不合邏輯,不可理解。
他該如何與之對抗呢?
本知道,最佳答案是不和它對抗。他可以逃離波士頓,甚至逃離美洲。本閉上眼睛,腦子轉得飛快。他可以再去借那艘小船,戴爾先生說他什麼時候想用都可以。他可以駕船到紐約去,從那裡打通前往英國的道路。然後去找艾薩克?牛頓爵士或是其他偉大的英國哲人,尋求他們的幫助。當然,他沒錢;但可以在船上做工充抵路資,他哥哥就這麼幹過。這種事很常見……
前門突然吱扭扭開啟,本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驚懼地盯著越開越大的房門。
但在街道微光的映襯下,出現在門口的並非什麼妖雲,而是詹姆斯。
“本?”詹姆斯疑惑地問,“怎麼了,小夥子?”他咯咯笑了幾聲。“從你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幹壞事被我逮到了。但你卻是在排版,而且我跟你說今天可以早點上床睡覺。”
本聽到自己結結巴巴地答道:“我睡……睡不著。”
詹姆斯點點頭。“我有時也會遇到這種麻煩。”他說完走進房間,把門關上。他的視線有點朦朧,舌頭也有點大。本知道詹姆斯肯定是去酒館了。“不過通常我看到你起來的時候,手裡肯定拿著本書。”
“我做了個噩夢,”本解釋說。他想把一切都告訴詹姆斯,有關佈雷斯韋爾的威脅,還有剛做的夢。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不會聽起來像是發瘋。
“你在排什麼?我記得咱們都幹完了。”詹姆斯重重坐在一張長椅上伸了個懶腰,骨節嘎嘎作響。
“什麼?哦,是賽勒斯?杜古德最新的來信。”
“啊,那位好孀婦。”詹姆斯說,“必須承認,我很想知道她是誰。我們在綠龍酒館一直在討論她。”
“你和報人們?”
“對。你發現了嗎,除了這裡,她的文章還在紐約發表了?”
“嗯,”本答道,“是我把她的文章發到紐約的,用來交換他們的東西。”
詹姆斯皺皺眉,晃了晃手指。“這種事你應該告訴我,本。要不然等你跑路出海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本鼓起腮梆子。他現在可不想面對詹姆斯的爆脾氣。“詹姆斯……”本剛一開口,他哥哥就把手一揮,讓他閉嘴。
“別在意,本傑明,我不該這麼說。你的嘴巴很厲害,不過最近你表現很好,好多天都沒讓我發現打你的由頭。另外,我欠你不少,這事咱倆都心知肚明。”
啤酒有時會讓詹姆斯和善大方,有時會讓他粗暴惡毒,有時則兩者兼備。“謝謝,”本說。
“這是一個新時代,本,有史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