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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乾淨淨,並沒有什麼不妥。
季仲卿皺了皺眉,果然沒有說什麼。他站起身,平靜地振開衣袍,而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遊弋一遍。唔,沒有受傷,果然這扶搖殿中還算的上是安全的。窗外太陽方才西斜,原以為遊弋會玩得再晚一些的大師兄褒獎似得摸了一把少年的頭,手感很是不錯。
遊弋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神情之間並未有什麼不對。季仲卿直來直去慣了,從來不擅觀察他人的臉色,自然看不見遊弋臉上的那份微妙。
“明日起,我教你修煉。”季仲卿低著頭對遊弋說道,心中的計劃寥寥幾筆,但是直指重點。季仲卿對於這位小師弟還是很期待的,自然帶得盡力。
遊弋聞言抿唇笑了一下,捉住對方的手,飛快的寫下幾個字:“那今日,可否再睡於此?”
這句話文縐縐的,簡單來說就是:師兄你的床又軟又香,我今晚還想睡。最好我以後一直都睡在這兒了。師兄不介意的話,咱們還可以一起睡。
當然後面幾句話需要腦補,而第一句話的意思就足夠了。季仲卿看了眼那孤零零的木板床,思及今日被暫且遺忘著,還未佈置的小院,沉默了一下。
“好。”他說。
遊弋笑的更歡了,心中卻想起方才公孫尊者說的話:“你受了那死劍修的恩惠,還來放了被他關押之人?”
“何人謂魔修為忘恩負義之人?我們忘的是該忘的恩,負的是該負的意。懂?”
遊弋還記得自己是怎樣回答的,以及公孫尊者那孺子可教也的一瞥。當時地上擺著一行自己的整齊的字跡:“懂,不就是靠一張爛嘴。”
雖說是應了魔道該有的思路,但遊弋當時卻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家大師兄來。好歹是這輩子遇見得第一個正道大能——好歹是第一個對他算得上是溫柔的人,雖然擺著張死臉,但……
看在大腿的份上,遊弋半點也不想對季仲卿忘恩負義。
為什麼?大概是來源於對於這角色莫名的喜歡吧。
……
…………
季仲卿既然應下了吳笑那照顧遊弋的要求,自然會做到。一大早練完劍,大師兄就帶著自家軟軟的小師弟往山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季仲卿發現遊弋臉上的笑容似乎淺了一些,淡了一些,露出的是一種詭異的溫和感。但下一刻少年抬頭看他時,那清澈透亮的眼神兒,依舊透著少年人的懵懂和無辜。
他們最先來到的是堪遠殿之後的藏寶樓。作為修真小說之中存在感挺強的存在,這藏寶樓自然有它的妙處。首先,它鎮壓著一件邪物,而為了鎮壓這邪物,就必須有一件至寶。當年遊君臨進藏寶樓尋寶之時,就是誤入了鎮壓之地,一場清夢之後莫名其妙地把這至寶給馴/服了。而那邪物,就成了公孫尊者逃脫的契機。
但如今嘛,多了一個遊弋,邪物落入誰手——還真是不好說。
坐守藏寶樓的是位築基三階的長老。他一眼望見季仲卿時,就笑彎了眼睛,起身衝季仲卿一行禮:“您來這兒是為了——”長老的目光落在遊弋身上,於是恰到好處地住了口。
“章長老,這是師尊的新徒弟。”季仲卿淡淡地回應道,面上也不因對方那誠惶誠恐的態度有半分的感情流露。遊弋恰好上前一步,眉眼帶笑地一個施禮。
其實吳笑殿主收了個小徒弟的訊息早在扶搖殿內傳開了——自家殿主嘛,懶得管事,眼光又高,這十幾年來也未見他再開眼看上了誰。於是扶搖殿內上下都對這位“小師弟”萬分感興趣。那些抓鬮中箭的弟子們終於有了幾分安慰,把遊弋的資質和皮囊誇得飛上了九重天。
不過最後又補了一句:“可惜是個啞巴。”
是個啞巴啊——那些原本豔慕中帶著幾分妒意的弟子們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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