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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沒什麼隱秘性了,一目瞭然。那時何止說這家那家功夫相當,隨便天地日月,山川河流,飛禽走獸,都可入我拳道,這才是格物之精,象形取義。如果不在這個基礎上,按著拳譜硬努力氣,雖有虔誠之心,奮之志,也難有所成。而一旦老師教人,必然要守住這些,不令人走偏,後又脫胎換股,重新為人,老師的恩戴甚於父母,所以才更不能隨意傳人手藝,責任重大,比生而養女更甚,所以師恩如天,不可遮蓋。犬狼拿物為撕咬,鷹虎拿物為爪捕,蛇之拿物為困纏。用口者,如人之手腳管人之手腳,為初級,敵可破拿反擒,依此可以瞭解些道理;用爪牙者,如人之手腳配合拿人肩肘膝胯,為中等,敵可取機取巧而脫;以身者,為以身管身,一管必令其困死不得輾轉,只能避而遠之。本來這些都是門內法門,一不能炫耀,二不能示人。但惟恐同門不知,反而相互敵視,所以鳳吟才做此打算,可以讓人知,也就想用此類功法演示。鳳吟這次來山西,本也想學習一下原傳的通背,加深瞭解一下。只看常有此一路拳架,明顯是打法的架子,而打法建立的根基卻並非心意獨有的那種功力訓練。看似小心翼翼,所胯含胸,但怎麼看怎麼小氣。而那身架,卻更似通背,如果按功力捨棄了抽勒之法,那就只能一杵一杵的攻擊,雙手忙活的攻防了,那七拳也就只剩下了兩個拳頭,還是去了通背的乾脆爆裂。雖然只是一瞬間,身未動,心已遠,無數念頭都在鳳吟心間一閃而過。他更像看看那一位李太和行拳,此人在袁三魁的手記上是做有標記的,因為此人藝成後在京城走動,又通匯綿拳,轉掌。就鳳吟看,這幾門拳雖然一理想通,卻也各有所長,而那不似之處,就是所棄之處。比如那所謂一橫,分為頭捶之佔中之橫,渾身如蛇之起橫不見橫之橫,裹而不露一橫破之的裹橫之橫,勁如翻犁的破中之橫,俱為同一根基,又各有精髓。所謂五行之母為一橫的橫,便是這個根本所在,其性如土,其形似彈,為一氣之團聚,一方出鋒,便是佔中破中,犁鏵破土之勢了。而這個橫又隱在身子裡,就像五行的橫拳,本來是為了修煉才練的,但就那式子單單一站,卻感覺不太周全,而走動起來時,又鉤掛連環,兜裹撐頂,而將這份功夫練到了,再站之時,就如同隱了鋒芒,隨含蓄卻又感覺渾圓無破綻,到了這個份上,就是將那動中的表現,練到了骨子裡,也就無所謂動靜了,而那圈圈繞繞,也隱含在了一蹭之間,這才能打人不露形。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或沒有練出來,反而去稀罕什麼八面支撐,大圈小繞,反而露了真相,多了破綻,而又勢必在緩慢之中去努力填補自認為的那些欠缺,然後附會到拳譜字眼上去補祖宗的漏洞,那就越補越漏越沒樣了。若再理解錯了那一句“拳打三節不見形,如見形影不為能”,而去偷襲,突擊,那就如蟲如鼠貽笑大方了。這就是高深拳法的缺點了,所以後來太極有話叫“太極十年不出門”,太極為博大高深之拳,理通陰陽,吸納萬物,包羅永珍,所以更難理解慣用。不出門,就是讓自己好好體悟,理解,不能冒然被外界所動。形意最難理解的就是一橫,但形意最講究的又是雞腿。看那兩雞爭鬥,只進不退,撲咬蹭膀之間,絲毫不見什麼金雞獨立,吸腳而起刨腳而行之類。而雞本身就開不了馬步,但進退之間,卻倒騰得平衡自然,不見摔倒。這是格物之精髓,有這根基,那精神必然抖擻。而那橫,就隱藏在這無橫之間。神之造物都給予了平衡互補之技能,如同蛇無足卻能行能遊,雞無手卻能飛能咬,其他可依此自悟。人為萬物之靈,依著神的樣子所造,雖然本能平庸,卻有學習之能,若能吸取生靈精髓,必然過之。如果不明拳理,老師又不能加以正取指正,而人依著那小感悟,在涓涓溪流中去體味那大河奔流的氣派,那就是小錘子鍊鋼,怎麼敲打也鑄不成利劍。等藝成之後,將那劍鋒芒收斂之時,卻是在涓涓溪流中,品味出一份內在的玄妙。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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