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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一手呢,客眼明手快喝道:“你他媽活夠了!”
一近身就是一刀,就在這時,鳳吟將掛在脖子上的哨子棍猛一抽,身子跟著就過去了。
再看時那二人都張手執刀不敢亂動,鳳吟挑偏他們刀鋒的同時,已站在兩人中間,
哨子棍那兩槍尖一自下而上,穿過對方兩臂之間,貼住胸膛頂在那坐店刀客咽喉,另一杆卻自腋下頂在另一刀客咽喉。那刀客刀剛拾起,大氣不敢出,就那麼歪著身子定在那裡,鼓著眼珠子看。
鳳吟表情威嚴,示意一個眼色,三人收刀散開。坐店刀客道:“老哥好刀法,兄弟佩服,敢問怎麼稱呼。”
另一個只是歪著頭連鼻子帶口的喘粗氣,想是接連受挫憋氣窩火。
鳳吟也收了哨子棍道:“陳州瑞昌號袁鳳吟。”
刀客抱拳道:“領教了。”
鳳吟又說:“看這老哥忠厚義氣,定不撒謊,我願意為這老哥買一柄刀相贈,敢問價錢。”
“這,這,”那坐店刀客道:“其實我也有這感覺,只是身在其職,不敢壞了規矩。既然老哥說話了,雖說這規矩是規矩,那我作保,借與他便是了。”
鳳吟還是給了錢,那漢子道一聲謝,提刀便走。
“慢!”坐店的刀客喊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就成全了老哥,借馬於你一用。”
漢子也不客氣,拉過馬,翻身便上,道一聲“謝”打馬奔走而去。
那刀客顯然願意與鳳吟親近,引了他一同參觀市場,介紹這介紹那的,這就不打不相識了。
當夜,客人都睡下了,車馬嘈雜,滿街瀰漫著血腥氣息。那刀客果然就帶了一套馬車披著夜色趕了回來,車上橫豎是六把樣式各異的刀子。
第二天洗刷乾淨一一道歉還了錢,換了新衣服,這才規規矩矩找著鳳吟道謝。
上了筵席一口酒一口肉的,無話不談。
那漢子不顧睏乏的身子,聽說鳳吟要北上,執意一路同行,說還要到西口把主家錢物如數交還。
鳳吟因與老僧同伴,與這血腥漢子一路不便,怕壞了清淨,就實言推辭了,並留了瑞昌地址,說日後再聚,漢子道回頭肯定去找他。
這人臨走時透露給鳳吟一個訊息,趕緊離開,在陝甘地區不要久留,回勇傳了“殺人貼”,要屠光當地漢民。
鳳吟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小心為好,尋了老和尚,一同趕路。
像這種事情,一路上遇到過好幾回,生活本來也就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誰認識了誰,誰忘記了誰。
一路上就開始破敗起來,商道都已荒涼蕭條,樹木枯死,想是那樹皮都被人扒了吃了。
一路也荒蕪人煙,大片土地無人看管,零零落落是一些黃土殘牆,又有來不及掩埋的森森白骨。
那和尚一路佛號一路取小方便產掩埋,後來實在跟不上步子了。
老和尚道眾人,不如就此分別吧,他打算掩埋掉所有的白骨。
這光景,一路旅途能遇上個好心的陌生人已經是三生有幸,無不散的筵席,還能奢望什麼呢,
鳳吟感謝一路受大師點化教會。
看這和尚,飽經風霜的老臉如這大地一般溝壑粗糙,目如井泉,一張嘴總有道不盡的慈悲,
枯瘦的雙手,一雙破舊的草鞋。
老太太送給和尚一張薄毯,和尚收下了。
和尚也沒什麼相贈,就將念珠拆了,分贈各人,並唸佛聲禱告。
眾人一一不捨離開了和尚。
遠遠看見和尚在暮色裡一躬一伏地的,也不知道要忙碌多久,掩埋之後又要為亡靈度,心裡也有暗暗禱告,這定是菩薩化身。
傷情最是晚涼天,又是一個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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