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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如何?
壓下心中不自然湧起的莫名情緒,厲勝男微皺眉,看著趙白坦言道:“夏大夫現在的五臟六腑都受到重創,而且他身體的情況很是奇怪,夏大夫的脈象明明無比凌亂,但是呼吸卻淺淺地若有似無,你老實告訴我,夏大夫之前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我……”厲勝男嚴厲的語氣讓趙白的臉一白,他貓兒叫般我了兩句,眼淚忽然嘩嘩地往下掉,在哭聲中間或夾雜著一兩句哽咽的話語,“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先生、先生忽然就……”想到傷心處,坐在地上的小童哇哇大哭,滿臉的鼻涕淚水。
趙白的說詞反而讓厲勝男稍微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夏君諾的傷是什麼仇家造成的,如果是那樣,他們現在留在這裡就不再安全了,可是偏偏也只有夏君諾這裡才有完備的藥材,厲勝男心中的擔憂微減,見趙白又哭得稀里嘩啦,她不由得眉頭緊皺,雙眼緊盯著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一聲冷哼帶著駭人的殺氣,早就見識過厲勝男厲害的趙白,立刻就停住了哭泣,只是一時間還收不住眼淚,直把整張小臉憋成了紫紅色。
收回落在趙白身上的目光,厲勝男面色凝重地低聲說著,“我現在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夏大夫醫術高明,如果他能夠醒過來,應該會比我更知道如何醫治,我現在就將真氣渡入夏大夫的體內,護住他的心脈,只要他能夠醒過來就好辦。”
厲勝男的提議讓趙白眼睛一亮,他還沒有來得及點頭,微低的女聲又再次響起,“但是,夏大夫現在身體的情況很複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渡真氣的時候,不讓夏大夫傷上加傷。”
厲勝男看著趙白說出這一番話,意在讓趙白做出選擇,但是她卻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眼中也有一絲隱約的擔心一閃而過。
“厲姐姐,請你一定要救先生。”趙白一邊用袖子抹著眼淚,一邊看著厲勝男,斷斷續續的童音中滿是哀求。
“好。”厲勝男點點頭,不再多言,她動作輕柔地將夏君諾扶起來,然後起身上床,盤腿坐在他的後面,厲勝男閤眼運氣,將雙掌貼在夏君諾的背心處,掌下的熱度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一頓,厲勝男立刻收斂心神,平心靜氣,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真氣透過掌心渡給夏君諾。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趙白緊張地屏住呼吸,擔憂地看著夏君諾和厲勝男,好希望下一刻先生就會睜開眼睛,只是他沒有想到,他一等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直到黑夜漸漸淡去,天色一點點變亮,原來屋內燃著的昏黃燭光,早就已經因為蠟燭燃盡而熄滅,清晨的陽光正一點一點地沿著窗戶,悄悄地爬進屋內,床上,厲勝男整整給夏君諾渡了一個晚上的真氣,而坐在地上的趙白通紅著雙眼,已經由一開始滿懷信心地期望,變到最後只能麻木地等待。
漸漸地,隨著陽光中的熱度越來越高,從屋外隱隱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人聲、雞叫、狗吠,歡笑、吵鬧、嬉戲,不需要細聽,只從這些聲音就能知道,寧靜的小村莊經過了一個晚上的寂靜,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安靜逐漸被熱鬧所代替。
此時,厲勝男的嘴唇已經白得幾乎沒有血色,她的額間溢位絲絲汗水,甚至連貼在夏君諾掌心的手也微微開始顫抖,忽然,她渾身一震,嘴角有血絲滑落,她合著眼,無力地側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厲姐姐!”趙白一直在旁邊專注地守著,現在驚見厲勝男吐血倒下,他不由得大叫,連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也不管身體的虛弱,趙白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扒在床邊,緊張地看著厲勝男。
就在趙白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低沉暗啞卻不失溫和的聲音響起,讓趙白瞬間睜大了眼睛,“趙白。”
趙白呆呆地回過頭,正對上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