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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辛嬋又問他,「那你又答應少陵長老了什麼?他總不能白白借你這船罷?」
如今他外貌身形皆是女子模樣,此刻他索性也就如女子一般掩面輕笑,那雙柔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眼前的姑娘,他忽然稍稍俯身,湊在她耳畔時,他的聲音仍是女聲,「自然是答應他……花前月下,正清一會了。」
見她的那雙眼睛瞪大,他便趁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的時候,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輕飄飄地一句,「騙你的。」
說罷,他便也不理她,逕自登船去了。
辛嬋氣得瞪了他的背影好久。
最後還是被聶青遙和林豐拉著上了玄鶴船。
船上早已備好了錦緞布匹,也有一些專人看管著,謝靈殊接了一名正清弟子遞過來的少陵長老的手書,只略微看了兩眼,便揉成了碎紙,鬆開手指時,便散盡煙塵。
聶青遙和林豐都是第一次去烈雲城,他們方才靠近碧晴海旁的小鎮上,就已經冷得直哆嗦。
從碧晴海到烈雲城還有六日的路程要走,幾個人在馬車上顛簸了好幾日,最終抵達烈雲城外時,聶青遙和林豐想要再多裹兩層冬衣也是不能。
因為生在這裡的人,天生便要比別處的人耐寒一些,他們為了不露端倪,便也只能忍下來。
「我就不信我這一身正氣還御不了寒……」聶青遙吸了吸鼻子,顫聲嘟囔著。
車馬轆轆聲中,辛嬋終於再回到了烈雲城。
城門處的守備比往常更要森嚴,外頭還貼了許多她的畫像,偌大的「賤奴」二字就在那些畫紙上,鮮紅刺目。
可辛嬋如今頂著一張特意偽裝過的蠟黃的臉,就坐在謝靈殊的身旁,與那畫像上的人沒有半分相似。
車簾被人從外頭拉開的時候,謝靈殊手指間有淡光湧動,那些正往馬車裡張望的予氏弟子就這麼看了一圈,又在看方才林豐交到他手上的戶籍牌,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但他卻仍道:「請下馬車。」
這是還要徹底搜查了。
謝靈殊看了身旁的辛嬋一眼,寬袖微揚,他不著痕跡地輕拍她的手背,然後便踩著林豐放下的馬凳下了馬車。
辛嬋垂著頭,也跟著下去。
馬車後頭還跟著押送綢緞和其它物件的一隊人,那領頭的予氏弟子便命底下的人前去仔細查驗,而他則又將手裡的畫卷展開來,目光在面前這四人之間來回遊移。
「原來是馥玉樓的簡夫人回來了,我們大小姐,正想尋你呢。」彼時,一個穿著深色衣袍的中年男人從城門裡頭走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男人。
辛嬋一見他,便認出他是城主府的內院管事予少明。
「我一定去城主府拜會予小姐。」謝靈殊眉眼含笑,一開口,便是女子的嗓音。
那管事笑應一聲,便招呼人放行。
於是辛嬋跟著謝靈殊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上,聶青遙也坐了進來,唯有林豐跟在馬車旁。
等他們一行人終於進得烈雲城,便直接去了馥玉樓裡。
馥郁樓裡常有人打掃,也不至於灰塵堆積,聶青遙一進門就連忙去找炭來生火,她在外頭已經凍了太久。
幾個人湊在炭盆邊烤火時,只有謝靈殊臨窗而坐,等著辛嬋給他煮茶。
等她將一盞熱茶奉上,他便抬眸看她,「既然予明嬌在找我,那麼我明日便去城主府,到時你也隨我去,一切見機行事。」
「好。」辛嬋點頭,應了一聲。
「那我呢?」聶青遙湊過來問。
她身後還跟著眼巴巴地望著他們的林豐。
「若是不怕,想去便也去罷。」謝靈殊喝了一口茶,隨口說了一句,而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