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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中的御風而行
火藥又燃起了人們飛天的希望。明朝一位官員做出了世界上第一支載人火箭,那是一把椅子,後背上滿滿地插著禮花,那官員坐在椅子上,手裡舉著兩個大風箏,他的助手們從背後點燃禮花,然後在一陣轟鳴、火光和煙霧中,他消失了。美國科學家herbert szi在《rockets and jets》一書中講了這個故事,jas acdonald又把它畫了出來。
jas acdonald所描繪的明朝&ldo;載人火箭&rdo;,此事完全是從西方人的記載中得知的,按照音譯,此人可能叫&ldo;萬戶&rdo;,死於這次嘗試。1970年在英國布賴頓召開的國際天文學會議上,月球背面一座環形山正式以他的英文名命名‐wanhoo。
煉丹術
煉丹術士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硫化汞分解合成的無機化學反應中來,他們並不知道事情可以表達得如此簡單:hgs hg + s,他們寧可相信紅色的丹砂和銀色的水銀是有生命、有靈魂的。這兩種物質的外表都讓人遐想萬千。
丹砂是自然界不多見的燦爛晶體,產於長江以南,上品的丹砂是光明砂:&ldo;一顆別生一石龕內,大者如雞卵,小者如棗慄,形似芙蓉,破之如雲母,光明照澈。&rdo;(唐《新修本草》)&ldo;上品光明砂出辰、錦山石之中,白交石床之上,十二枚為一座,色如未開蓮花,光明耀目,亦有九枚為一座者,十二枚、九枚最靈,七枚、五枚為次。每一座中有一大者,可重十餘兩,為主君,四面小者亦重八九兩,亦有六七兩以下者,為臣,圍繞朝揖大者。&rdo;(張果《玉洞大神丹砂真要訣》)沒法比他們形容得更好了,大個的丹砂和小個的丹砂還有君臣之禮。
至於水銀,銀的色澤和好動的特性‐而且像荷葉上的露珠那樣‐總是令人讚嘆的,所以被煉丹術士叫作&ldo;流珠&rdo;&ldo;靈汞&rdo;&ldo;白金液&rdo;&ldo;玄水&rdo;。它能給屍體防腐,人們很想給自己的內臟防防腐,讓生命永恆,但吃了水銀馬上就死了,那麼,和它有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微量服用還能鎮驚安神解毒、看起來暖洋洋的丹砂,就成了仙丹。
煉丹術在秦漢時期興旺起來,出現了《淮南萬畢術》《皇帝九鼎丹經》《參同契》等專著,以及魏伯陽這樣的大師。他提出了&ldo;還丹&rdo;的概念,認為從丹砂分解出來的汞在升華的過程中又變成了丹砂,又是更神奇的丹砂。實際上這是氧化汞,和硫化汞一樣紅。為了讓還丹順利進行,他解決了技術上的若干細節問題,比如用鉛來抑制汞的不穩定性。
東晉的葛洪站在&ldo;巨人&rdo;的肩膀上看得更遠些,他的還丹是真正的硫化汞,他反覆試驗,學會在密閉容器中控制溫度,讓汞與硫磺不光是生成黑粉,還要再升華冷凝成漂亮的紅色晶體,再加熱分解成汞,再還原成紅色晶體……反覆迴圈,最後得到實際上還是丹砂的仙丹,稱之為&ldo;九轉還丹&rdo;。這有點像西西弗斯迴圈推動一塊石頭,但他堅信丹砂在釜裡轉來轉去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後世的方士們又想方設法增加它的神秘感,比如按苛刻的程式和配方製作藥泥塗在丹釜外,在反應鏈中新增其他神異物質‐雲母(輕身延年)、天門冬(殺三蟲去伏屍)、赤芝(不老)、雄黃(祛邪)……
也有液態的仙丹,西漢《三十六水法》中,有把黃金溶解到水裡的辦法,以黃金的惰性,誰要能把它溶解在水裡,現代化學家也會佩服。他們是這麼做的:&ldo;以金一斤,綠礬二斤,倒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