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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你們倆什麼都好，就是結婚太早了。”教授語氣遺憾，“千帆比你好一點，你啊”

“好什麼，還不是離婚。”方千帆笑道。

教授搖搖頭，“這個婚姻啊，講究一個緣分，離了也不一定是壞事。”

“是。”

“沈詡，昨天都還沒問你，現在在哪工作？還好嗎？”

他對沈詡各方面都很滿意，只不過人各有志，沈詡選擇了最差的那條路。

“我現在、很、很好。”

“那就行。”

他跟教授也不過是聊了些近況，別的也沒繼續說了，似乎很多人都對他的前途表示遺憾，但是沈詡卻覺得還好，他並不後悔，他的每一步每一個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跟教授告別後，他在學校轉了一圈，期間接了個單位的電話，然後往大禮堂走。

北州大的建築很多都翻新過了，煥然一新，籃球場擠滿了學生，一路都很熱鬧。

他有想過簡箏會來，也想過方千帆在這裡，簡箏會跟他見面，但是在禮堂門口看著倆人站在一起時還是有些胸悶，他發現簡箏似乎永遠都能讓他產生後悔這種情緒。

“沈詡。”

簡箏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今天二十多度的天氣還穿了件密不透風的防風服，眼巴巴望著他，“你來了？”

沈詡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越過簡箏跟方千帆往禮堂裡面走，裡面正播放著北州大的校歌，沈詡找了個最後面角落的位置坐下。

簡箏後腳就要跟進去，被方千帆一把攔住。

“你做什麼？鬆開我。”

方千帆碰著他手腕的面板，他很討厭，覺得髒，用力往後扯，方千帆卻並沒有放手的意思。

“簡箏，我想，我們應該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

方千帆真的很奇怪，以前他跟在人屁股後面，什麼都得不到，怎麼現在離了跟變了個人似的。

“聊沈詡，也不願意？”

簡箏還是答應了。

大禮堂的安全出口處放著表演的節目指示牌，簡箏伸手用力擦了下剛剛被方千帆觸碰過的地方，問：“你想說什麼？”

“跟沈詡的復婚進度看來不怎麼樣？”

簡箏紅著眼瞪他，“要不是因為你……”

方千帆眼神直白，接著他的話，“因為我什麼？”

簡箏心想，方千帆明明什麼都知道，就像以前，明明知道自己的喜歡，可卻不給出任何回應，然後現在，明明也知道沈詡因為什麼離婚，還要事不關己地問為什麼。

“簡箏，我剛開始以為你說要復婚是假的，以為你只是不習慣一個人的離開。”方千帆往後退一步，靠在了牆邊，他西裝革履，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既成熟又有風度，“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簡箏說不出來，什麼時候喜歡沈詡的？不知道，他也算不清。

“這很重要嗎？”簡箏問。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