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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跡後,立馬叫人過來拍照。
勘察就是這樣,哪怕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也很容易會有遺漏的東西,所以才需要初勘、復勘甚至更多次的現場勘察。
江序洲在地面上發現的血跡呈現星芒狀,是從高處向下滴落,血液落地後向四周進行擴散,有芒刺的形態。
緊接著就看到他順著血流的方向一點點移動手電筒的光照位置,尋找滴落狀血跡的分佈情況。
滴落狀血跡具有活動性,可以根據血點的分佈情況推斷出傷者的運動軌跡。
跟了一段距離,血跡消失。
“我們發現的第二個血跡就在前面。”現勘同事說。
確定照片拍攝完畢後,三人來到了“第二個”血液發現處。
看清血液的形態後, 阮明棲立馬說道:“搜尋範圍擴大,要是兇手沒有把作案工具帶走,很大可能和汽油桶一樣被拋擲在附近。”
眾人立馬分散開, 手持手電筒, 貓著腰仔細尋找著。
擔心影響到證據,落腳點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麼不該踩的東西。
在他們去尋找東西時, 阮明棲和江序洲則是開始研究起了血液的軌跡。
“從血跡情況來判斷,真正的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在這裡。”
阮明棲小心避開血液的位置的, 進行場景重構。
吳方成都衣服出現在這裡, 說明他曾經在這個地方有所停留。
“樹葉上的血跡是噴濺狀, 很大的可能是在這裡受到了攻擊。”阮明棲看著矮樹葉子上的血跡, “受到攻擊後,從這個位置開始移動, 受傷部位流出的血液從傷口滴落在地面上, 形成第二種血液形態。”
“直到在流柱狀血跡的位置, 因為傷勢過重倒地,又或者是經歷了第二次的攻擊, 栽倒在地上, 形成第三種血跡。”
以現場的情況來看, 阮明棲的現場重構的存在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真是這樣, 會出現一個問題。”江序洲說,“多種作案工具。”
“吳方成枕骨上的骨折線上有條形軟物擊打形成的傷痕, 現場的滴落狀血跡和噴濺狀血跡用條形棍狀軟物應該很難造成。”
阮明棲當然很清楚這一點, 如果作案工具是銳器, 這樣的傷口就很好解釋了。
“吳方成的屍體經過大火焚燒,軟組織炭化, 假設現場還有一個銳器造成他受傷,銳器傷沒有到達骨骼 ,隨著軟組織的炭化,也很難在屍檢被發現。”
江序洲沉默片刻後問道:“如果是一個兇手作案,需要同時準備這麼多的作案工作嗎?”
阮明棲瞬間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你是想說,兇手可能不止一個。”
江序洲點頭:“對,並且還是預謀殺人。”
關於預謀殺人這一點,現場找到的汽油桶就是最好的解釋。
江序洲解釋:“汽油桶方便攜帶,方便潑灑,並且不是吳方成準備的。”
“透過吳方成加油卡就知道,在上高速之前,他就在某個加油站完成了加油,加油站的監控攝像並沒有拍攝到他給加油桶補充的情況。”
在江序洲分析情況時,阮明棲聽的很認真。
“所以這個汽油桶一定就是兇手所帶,能想著帶這麼多的作案工具,並不符合激情殺人的條件。”
“第一,預謀殺人,兇手與被害人之間存在重大矛盾,為熟人作案。”阮明棲將思緒整理清楚後說,“第二,多兇作案。”
江序洲點頭,認同這兩個觀點。
阮明棲能認同江序洲所說熟人作案,並不僅僅是因為預謀殺人這一點。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是,現場他沒有發現抵抗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