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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佈置得雅緻的宴息室,散放著美人榻、博古架、書架,供她在此小憩。
隨著皇帝交給師庭逸的事情越來越多,他白日裡沒時間陪她,也真沒當回事,只跟她提了一句,讓她去看看,不滿意的話再命人完善。
炤寧心裡暖暖的,之後又忍不住感慨:不知道何時,就要搬離這座府邸,她能享用的時間怕是不會太久。
之後一段時日,炤寧的生活變得特別有規律:一早一晚在水裡暢遊多時,上午去宮裡給皇帝、皇后請安,與昭華公主、太子妃碰面說說話,下午留在書房做手工活,累了的時候,便坐在桌前摸骨牌。
如今需要她和師庭逸擔心的,只有兩件事:皇帝的病情每況愈下,遠赴南疆的蕭錯的安危。
師庭逸從不曾說過對蕭錯的擔憂,但是炤寧感覺得出。蕭錯對於他來說,是一同出生入死的交情,是有著兄弟情義的人。她知道,若是皇帝允許,他情願自己前往南疆,不會讓蕭錯面臨不可預知的局面、兇險。
這日,她難得的心海平靜,沒有雜念,抓住這機會,以奇門遁甲為皇帝、蕭錯占卜未來一段時間的運道。
或者也可以說,她占卜的是他們未來一兩年有無劫難。
結果正是她不不希望得到的。
今年七月和來年二月,分別為蕭錯、皇帝經歷生死劫難的時間。
奇門遁甲這門學問,若是出錯,便是錯得離譜,會讓人沮喪至極;若是準確,偶爾可以精準到每個細節,會叫人為之興奮或惶惑。
但是,與奇門遁甲相對立的是人定勝天,這也是很多人的運道與預測的結果不盡相同的緣故。
蕭錯那邊不需擔心,為他往前推算的話,也曾有過數次劫難——長期身處征戰殺伐的人,時常面臨性命攸關的兇險。
皇帝這邊呢?昭華公主已經向皇帝推薦過顧大夫,只看他願不願意接受女兒的一番好意。若是能夠欣然接受,憑顧大夫的醫術,總能延緩皇帝的病情。
這種事,炤寧只能順其自然,從中干涉的話,興許會引發皇帝的猜忌,何苦來。皇帝對她的態度,現在把她當做兒媳婦的時候少,當成故人之後的時候多——不被放在所在的位置,這也挺讓她頭疼的。
思忖之後,當晚,炤寧委婉地與師庭逸提了兩句,話剛開了個頭,她就知道,師庭逸已經心裡有數。
他笑了笑,“蕭錯是隨時能夠豁出性命的人,但也是惜命的人。他也精通奇門遁甲,說不定早已預先算出哪一日哪個時辰會發生怎樣的事。我擔心他,更相信他。”
炤寧完全放下心來。
轉過天來,太子妃命雙玉來傳話:許是因為長久被關著,所在之處又是親手殺死榮國公的地方,桑嬈已經有瘋癲之兆,時常咯咯地發笑,好幾次了,喃喃地反覆唸叨四個字: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大抵是在那一日,會有人在她以前的威脅之下有所行動吧?
炤寧只說了句“知道了”,仍是覺得沒有必要搭理桑嬈。別說桑嬈現在已經不大正常,就算是正常,前去詢問的話,她少不得得寸進尺,不定又要提出怎樣叫人膈應的要求,亦或根本胡說八道一通。
能為那個女人滋事生亂的人,絕不是好貨色,一個個跳出來發落掉也好。說到底,這是官場上的事,不會引發帶給百姓無妄之災的戰亂。洗牌本就是不可避免,多帶上一些人也無妨。
況且,太子是慣於利用女人謀取好處,師庭逸與他大相徑庭,在任何事情上慣於遠離不相干的女人。就算誰把捷徑指給他,他也會棄之不顧,另闢蹊徑。
這一晚,師庭逸把太子寫給皇帝的幾道請罪摺子帶回來,讓炤寧看看,“父皇不想知道更多,讓我保管。”又單獨取出一份,將幾句話指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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