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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番。”
皇帝瞪了他一眼,“有你什麼事?少惹我生氣!”隨後視線瞥過景林肩頭破損的衣衫、刺目的血跡,又是蹙眉,“混賬東西,也不先包紮好再來,你這叫殿前失儀!”
景林笑道:“再記下幾十廷杖?”
“不用。你賬上得有幾百廷杖了,我要想收拾你,稍稍算算舊賬就行。”皇帝沒好氣地擺一擺手,“別跟我扯那些,說說怎麼回事。”
“臣也說不清楚。”景林道,“大抵是平日結下了仇家而不自知。要取臣性命的幾個人,有幾個喬裝成了侍衛,另有幾人忽然從密道里到了地面,他們忽然發難的時候,臣的確始料不及,這才弄得這般狼狽。”頓了頓,又道,“幸好,他們只是要取臣的性命,其他人並無傷亡。”
能讓景林受傷的人,身手可想而知——這一點,太子妃沒有撒謊。
仇家,景林的仇家,能有誰?怎樣的人才能讓人手衝到御前行兇?
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景林曾經陪著炤寧走遍大江南北?是不是因為景林見過那些刺殺炤寧的人的緣故?
可是,太子怎麼會選在這時候才與景林計較呢?
皇帝疑惑地看住景林,“別人想要你的命,你便是不能確定,心裡也總該有個隱約的猜測吧?”頓了頓,語氣篤定地道,“你一定有事瞞著朕。”
景林拱手行禮,“臣並非有意隱瞞,只是因為不能確定,便不敢直言。”
“嗯,這我清楚。已到此時,你但說無妨。”
景林睜著眼睛說瞎話:“皇上應該還記得來行宮之前,御書房失竊一事。那個人,臣總覺得眼熟,應該是陪同燕王妃在外遊歷期間曾遇到過——臣曾數次稟明,有一段時間,燕王妃屢次被人追殺,更有兩次受了重傷。”
皇帝頷首,“是,你說過,我記得。”
景林繼續解釋:“只是,燕王妃並沒見過那個人,她若是見過,憑她的腦力,當即就能確定。臣自認沒有燕王妃絕佳的記憶,而且人有相似,權衡之後,便不曾與皇上提及。”
皇帝無聲地嘆息一聲,“那個人,不知幾時才能抓到,他盜取的那些奏摺,有幾份是封疆大吏直接送到朕手裡,都沒來得及看,便已沒了蹤跡。”那件事之後,他只得命人傳旨給相關的幾名官員,讓他們再將之前的摺子書寫一遍送至京城,扯了一個御書房失火、摺子不慎燒掉的謊,不然的話,實在是丟人。
景林委婉地道:“太子對那賊人亦是大為光火,私底下命人幫助錦衣衛與各地官差緝拿。”
皇帝冷笑一聲。
這時候,秦太醫來回話,恭聲稟道:“回皇上,太子妃的傷勢不輕,確是外人傷及,看情形,該是太子妃抬手護頭時被劃傷的。”
皇帝頷首。若是隻做表面文章,犯不著拼著頭部受傷的兇險,於很多女子而言,容顏只比性命的分量稍輕一些。
可這種結果,只能讓他更加惱火。他當然情願是太子妃想陷害太子才來這麼一出——不管怎樣,他心裡都存著一絲希冀,希望太子還有救。
皇帝運了會兒氣,轉而對景林道:“不說那些了。等會兒你去太子妃的住處看看,加派人手在明處把守,自己也要更加當心。趕緊去包紮好傷口,太子妃那邊事情的原委,你找個知情的手下來回話便可。”
“是。”景林又道,“皇上這裡,今日起人手加倍。”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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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包紮好之後,太子妃高一腳低一腳地回了住處。
她差點兒就死了,這樣的經歷,這輩子只有這一次。
平日裡經常覺得活膩了,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怕死——她害怕自己稀裡糊塗地死掉,尤其害怕死在太子手裡。
而今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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