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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馬記》、一次《玉堂春》後,翁瑞午就陰魂不散纏上
了陸小曼。小曼體弱多病,瑞午有一手推拿絕技,時時推拿也就不知
不覺由扳個尖而抽上癮了。志摩看小曼陷溺日深,於是勸她戒掉鴉片
遠離瑞午。兩人由言語齟齬爭執反目,小曼突然發了小姐脾氣,從煙
榻上抓起煙燈煙槍,從樓口擲下樓去,一隻銅煙盤從志摩額角飛過,雖
然僅僅擦傷一點油皮,可是把志摩的眼鏡玻璃打得粉碎。詩人一怒之
下,憤然搭機飛平,打算重度他教書生涯,誰知飛機就在離濟南不遠的
黨家莊上空遇霧撞山,一代文豪,就這樣機毀人亡,龍光遽奄了。出事
之後,小曼自然是深感內疚素服終身,可是她由於體弱多病心情惡劣,
鴉片反而越抽越多,骨瘦如柴面目黧黑。到了1962年,翁瑞午變盡賣
絕,終於一病不起,他在彌留時唏噓地說出一句良心話:“我勸你抽鴉
片,我把你害苦了。”陸小曼萬斛閒愁,沒過幾年,也就香消玉殞了。
李鶴章的侄孫李瑞九,是當年上海名公子之一,他娶的是上海名
閨盛三小姐(盛宣懷之女),兩人煙癖都很深,一榻橫陳,兩燈相對,倒
也怡然自得。他們夫妻抽菸,從不困燈,也不喝一口釅茶把煙壓下,所
以他們夫婦男則雍穆雅潔、翩翩裘馬,女則柔曼修嫣、風度華豔。有一
次盛三在酒後吐露她保顏秘訣,說是她每晚睡前吃一碗生折嫩雞粥,
所以紅顏永駐。這個私方是否靈光,則有待美容專家們去研究了。
早年北平梨園有個傳說,唱鬚生的如果能抽兩口大煙,嗓筒的韻
味自然好聽,所以從老一輩譚叫天,到後來的餘、馬、言等人,都是十足
的癮君子。其中最有趣的是言菊朋,言在夏天喜歡穿黑紡綢大褂,冬
天愛穿黑摹本緞的棉襖。他經常在北平舊刑部街哈爾飛戲院唱夜戲,
他住在北新橋箍筲衚衕,上園子之前,在家把大煙抽足了才動身,可是
從北城到西城,就是汽車,也足足要走個半小時,前半出煙勁還足,可
是到了後半出就頂不住了。
當時禁菸雖然時松時緊,可是還沒有哪一位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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